眉。
果然,朱祁镇话音一转:“不过朕还得在大同留些日子,城外瓦剌还未退,朕还不能走。”
京师那,有郕王和一众干臣,出不得什么乱子。
再者说了,大同这,有些事,还得朕亲自处置。”
“陛下”,张辅性急开口,“城外瓦剌已不足为惧,老臣有十成十的把握可拒敌于城外。
老臣以为本兵说的对,陛下如今回銮京师才是要事。
老臣张辅愿立下军令状,城外瓦剌已经不足为患,还请陛下明鉴。”
在张辅心里,瓦剌的事,现在它就不叫事。
没了陛下,就你们,草原上一群被打着哭爹喊娘的蛮子,你也敢在我老张面前得瑟?
野战胜负难定倒也不说了,可要是我老张要是守不住大同,那他娘的才是见鬼了。
真有那一步,这英国公也是没脸当了,老张我寻块砖,一砖拍死自己。
就是死了,那也是也没脸去见老爹,到时候还得被那帮老家伙给笑死。
“老国公这是说什么,朕知道老国公能征善战,太宗视老国公为左膀右臂,朕又如何不信老国公。
守城的事,朕自然全权交付英国公,不过,这郭敬,石亨的事,朕,也能让老国公处置吗?”
朱祁镇笑着问道。
张辅闭口不言。
这时众人恍然大悟,明白过来。
不少大同当地的文官,军将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
就连季铎也不例外。
大同镇守太监,大同总兵,现在可还是牢里待着呢。
这两人这么些年来,在大同可以说是只手遮天。
大同,乃至山西的上上下下,方方面面,打点的滴水不漏。
哪个人敢说自己手脚干净,没收过他们都好处?
不少人,用上同流合污都不过分。
郭敬是宫里的,自然是要报御马监处置。
石亨是武将,处置他的,自然是兵部和五军都督府。
可这两人不仅仅是犯的事大,而且这二人身份也都不一般。
到最后,也只能是御下亲批。
“那陛下,敢问郭敬,石亨二人……”
邝埜问道。
朱祁镇脸上闪过厌恶:“郭敬此贼,四朝身受国恩,三位先帝信任有加。
可他呢,他的所作所为,与王振何异?”
这句话算是定下了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