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宣宗自己也明白,自己这个妻子,后宫争宠那是手到擒来,可要是国家大政,那就直接歇菜,拎不清轻重了。
朱祁镇说这人杀不得,留着有用,废了好一番的口舌,才让喊打喊杀的孙太后不甘不愿地闭了口。
秉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朱祁镇先让海别出殿候着。
海别战战兢兢离开。
桌上,孙太后絮絮叨叨,絮絮叨叨,说着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
这转着转着,就转到了朱祁钰母子身上。
当得知朱祁镇已经朱祁钰软禁起来,孙太后一脸解气的模样,愤愤说道:“该,活该。
他朱祁钰还想做皇帝,就凭他娘那个低贱的命?
皇帝,这次,决不能轻饶了这母子二人,废了的王爵,圈禁起来,再不济,废为庶人,让他娘俩去给先帝守陵去。”
孙太后喋喋不休,嘴里说着好几种对付这母子俩的法子。
朱祁镇面色有些不对。
“陛下,怎么了?”
钱皇后瞧出不对,柔声问道。
“母后,儿臣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朱祁镇故作为难。
“这话说的,你和本宫母子连心,有什么不能讲的。”
孙太后轻笑道。
“母后既然这般说了,儿臣就实话实说。”
朱祁镇目光炯炯,“若是家事,儿臣听母后的。
可郕王的事,不单单是家事,更多的是国事。
既然是国事,请母后让儿臣做主。”
朱祁镇话说的婉转,可却是绵里藏针。
后宫不得干政,这是祖训。
刚刚的那番话,越界了。
“好,好,好,是本宫多嘴了,本宫不说了,不说了。
你是皇帝,全都听你的。”
孙太后听出来自家儿子的意思,无名有些恼意。
小崽子,我是你娘,这些日子为你担惊受怕,发几句牢骚怎么了?
再说了,我说的不都是给你出气?
你可倒好,这一见面就顶了你娘一句,没良心的崽子。
“母后,”钱皇后见气氛有些不对,开口缓和气氛,打着圆场:“母后是想着给陛下出气,陛下心里自然是感激母后。
刚刚说的是国事,要是传出去,外朝的老大人们肯定是抓住不放。
陛下,这是在为母后着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