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瓦剌的这些日子,这位大明皇帝切切实实做了一回囚徒,这才想起了被囚禁五十年的建庶人。
要不怎么说夫妻同心,钱皇后猜朱祁镇的心思,倒是准的很。
历史上朱祁镇释放建庶人,不单单是因为瓦剌的那一年,更是南宫八年的悲惨经历,让朱祁镇对这位叔伯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当然,朱祁镇今时提出这件事来,自有自己的打算,绝不是单单只是同情罢了。
这里面,反应最为奇怪的就是吴贤妃。
她倒是眨眼阴转晴,不在六神无主那般,脸上居然带着一丝笑意,吹捧着朱祁镇仁德无比,圣君无愧。
“真是聪明人啊,这才多少功夫,就明白其中的关节了。
这要不是自己回来的早,真等上几日,朱祁钰坐了大位,后宫她做主了,自己媳妇和老娘岂不是被她吃的死死的。”
朱祁镇心里默默念道。
明白了朱祁镇的意思,吴贤妃如何能不高兴?
她只知道皇帝软禁了她儿,这就说明,皇帝还没想好如何处置祁钰。
杀,放,都在他一念之间。
可刚刚皇帝提起建庶人,则是给吴贤妃吃了颗定心丸。
建庶人是什么人,什么身份。
皇帝既然要把他从凤阳高墙放出来,不就是为了要个仁德的名声?
既然想要这个名声,那自己儿子,别的不说,保住一条命不是问题。
毕竟,若是这个时候,若是处死自己的袍弟,宣宗的次子,天下人会怎么想?
你连建文的儿子都放过了,可却不放过自己的弟弟,这哪里是什么仁君,分明就是个伪君子罢了。
那个时候,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