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面子不能跌,朱祁镇就不相信,这妮子真的这般大胆。
朱祁镇色咪咪伸出了手,嘴里说着:“那好,就当朕拿手评鉴丈量一下。”
不出所料,海别浑身上下,最硬的还是嘴。
一见朱祁镇伸出魔掌,一下子气势就瘪了下去,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虾一般,面色粉红,缩了回去。
“哪个,哪个”,乌黑分明的眼睛转着,想着转移话题。
“大同,大同那,我阿布他们……”
朱祁镇停止了逗弄,说道:“还能怎么样?大同,紫荆关,每天都在死人,瓦剌人,大明人,都有。”
海别咬咬嘴唇,“这已经是冬天了。”
朱祁镇明白她的意思。
一般来说,草原打草谷,都是在秋天。
那个时候秋高马肥,也好为过冬早做准备。
可到了冬天,大明难熬,可草原上更难熬。
光是草原上的白灾,就能让不知多少人熬不过去。
这几日的军报上写着,大同战事虽有,可远不如当初那般激烈了。
因而张辅得出了结论与当初朱祁镇说的一般无二,大同外的瓦剌人,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反倒是紫荆关,一开始被突然出现瓦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好在早有准备,很快就稳住了阵脚。
如今,紫荆关已经成为了双方胶着之地。
英国公张辅将大同防务交给了武进伯朱冕之后,带着两万援兵,赶赴内三关支援。
张辅上奏说,也先扎营在外,一副不死不罢休的样子,连续两天都发动了夜袭。
朱祁镇知道,也先这是狗急跳墙,逼到没有办法了。
这仗,看来还要打上一段日子。
也先不会轻易退兵,朱祁镇也更不可能让他踏进关内。
“你觉得这一仗,谁会赢?”
朱祁镇突然问道。
过了好半天,海别讷讷小声道:“你……”
这是明摆的事情。
“陛下,陛下”,殿外传来金英的声音,“樊将军与石亨求见。”
“好了,你先下去吧,朕有事该做了。”
朱祁镇对着海别说到。
海别默默退下。
“传。”
石亨,樊忠二人快步入殿,朱祁镇还瞧见,石亨的胳膊还被吊在了胸前。
二人的神色也不一样,石亨脸上带着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