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先是拿自己断后,可碍于实力,只能忍气吞声,应承下来。
至于阳和口之败,也先将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了阿剌知院头上。
也先一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模样,甚至放出话来,无论是谁,抓到活的阿剌知院,赏万夫长,死的阿剌知院,赏千夫长。
这也是阿剌知院为什么第一时间想到逃跑的原因。
凭借阿剌知院对也先的了解,他的脑袋,肯定会被也先给砍下来。
快马在无数的毡包间隙中奔跑,撤退的命令下达到了每一处角落。
无数的瓦剌人,更多的是一种解脱,乖乖开始收拾行囊。
虽然他们现在也没有多少行囊。
大同城外,信使带来了阳和失陷的噩耗和撤退的命令。
孛罗将所有怒火都发泄在了阿剌知院身上,破口大骂已经不知所踪的阿剌知院:“阿剌知院就是个废物,废物,那么多人马,居然丢了阳和口,丢了阳和口,该死,该死。”
他在这已经呆了这些日子了,他就想等着打破关隘入关,好好发泄发泄。
可现在,进关进不了,只能灰溜溜的逃了。
他孛罗,还从来没有过空手而归。
伯颜没有理会已经有些失控的孛罗,沉默把弄着手里的弯刀。
他的内心,远远没有面上那般平静。
“叔父,你说现在该如何?”
孛罗询问到伯颜。
伯颜略加思考,开口道:“既然太师要撤,自然是有太师的道理。
太师将大军的侧翼交给我们,此事须得好好计划计划,不能让大同的明军发现什么端倪。
要是被明军察觉出了什么,”
孛罗点点头,深以为然。
孛罗一直觉得,草原上的男人,就是要光明磊落,何必学什么汉人的阴谋诡计。
所以他向来不怎么喜欢这个亲汉的叔叔。
但不喜归不喜,关键时刻孛罗还是拎得清轻重的。
伯颜离开之后,到了一处不起眼的毡包。
门口守着的,是他的亲卫。
“他还在里面?”
“是”。
伯颜面无表情入内。
毡包里,坐着的正是让孛罗恨之入骨的阿剌知院。
恐怕任谁想破大天都不会想到,阿剌知院,既然在伯颜这里。
包括伯颜,当他看到阿剌知院的那一刻,完全都没有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