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抽了三十鞭子。
他娘的,自己的儿子除了自己,能是别人打的的?
三十鞭子,老子就算打他,也没这般下过死手啊,至多就是几个大耳巴子。
永宁侯陈瀛的一声轻咳,将暴走边缘的沈荣给拉了回来。
沈荣如梦初醒。
自己的儿子,除了自己能打,还有皇帝老子也是能打的。
井源做的,就是替皇帝老子打的。
自己要是朝他发难,让他难堪,不就是跳出来和皇帝打对台了不是。
哪个脑子有泡的烧包敢做这种事情,作死不成。
井源姿态放低,继续说到:“沈腾已经上过药了,都是些皮外伤,几日就能养好。
沈老哥若还是担心,可奏请陛下,将沈腾接回府中修养。
沈老哥心中若是怪我下手太重,过些日子,吾当亲自登门致歉。”
接回去?
不成,不成,这接回去修武伯府不就全完了。
“哈哈哈哈哈”,沈荣脸上的怒意已然全部退去,一阵爽朗大笑。
“老井这是说些什么,咱们勋贵都是一家,都是哥们弟兄,我的儿子也是老井的侄儿嘛。
我那不成器的狗崽子,在家都是他娘把他宠坏了,半点规矩都没有。
老井你打得好,不就是三十鞭子,正好给他立立规矩,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无法无天。
跑?反了他了,他要是敢跑回来,两条腿给他打断。
再说这点小伤算个屁,咱们这帮爷们,哪个没挂过伤,挨过军规,怎么就他那狗崽子金贵啊。
这狗崽子皮实,你还别不信,今个你别看哼哼唧唧,赶明又是上蹿下跳的样子。
老井啊,你听兄弟的,这狗崽子要是在惹事,你放开了打,就和打自家娃一样,他在讲武堂,全靠你这叔父好好教他了。”
这话一出,其余崽子在讲武堂的勋贵们也都纷纷表态,巨鹿侯你就放开了教养他们,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我们一点话都没有。
文华殿。
与平常一般,朱祁镇召集了几位尚书大臣,开始了过年以后的第一次小会了。
会上,朱祁镇提出了会议主旨:“诸位臣工,郕王以到弱冠之年,按照规矩,也该就藩了。
今日召见诸位卿家,就是议一议郕王就藩一事。”
就藩?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议题,众人先是有些觉得猝不及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