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倒吸一口气,也先居然偷偷摸摸将自己的儿子混在使臣的队伍里,这是何居心。
“你什么知道我的?”
海布有些好奇。
岂料朱祁镇轻蔑一笑:“从你踏入关内的第一步时,朕就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
你的一切,锦衣卫都已呈到了朕的面前,你在朕眼里,不过是個可有可无的角色罢了。
朕其实想知道的是也先此举,究竟是想干什么?怎么,让你来打探我大明虚实,好报今年之仇。”
朱祁镇的目光落在了阿赤花卜身上。
阿赤花卜有些手足无措,赶忙解释道:“大皇帝息怒,敬顺王隐瞒五王子的身份,不过是怕节外生枝,多生事端罢了。
五王子入京,是敬顺王的诚意。
只要大明愿与瓦剌修好互市,五王子愿留在大明京师,以表瓦剌诚意。”
质子。
这是朱祁镇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还别说,也先倒是挺会学,学会了老祖宗质子的手段,拿自己的儿子做筹码压上来。
这就是表示着:你看,我把儿子都送来了,这够诚意了吧。
只是,儿子……
儿子算个屁啊。
吴三桂造反的时候,嫡长子吴应熊不照样被压在北京,这个没耽误吴三桂造反的步伐啊。
可见,儿子重要,但不是不能舍弃的。
吴三桂一个汉人如此,至于蒙古人,那就更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朱祁镇摇了摇头:“他的命不值钱,算不得什么。
若是阿失帖木儿或是孛罗,朕倒是会考虑一下,他……”
朱祁镇连连摇头。
阿赤花卜觉得这大明皇帝分明是故意的。
那两位王子,一个已经坟头草都枯了,另一个现在是生是死都还不知。
但朱祁镇这番话,明显戳中了这个海布的同学。
“我大兄,二兄,都是害于你这皇帝之手?”
海布面色狰狞。
百官面色一沉,殿外人影闪过,早有禁卫纷纷警戒,他们已预备了格杀勿论的打算。
只要这海布有哪里出格半步的意图地方,禁卫们定会一拥而上,把他砍成肉泥。
阿赤花卜瞧出了不对劲的气氛,忙道:“五王子,你忘了敬顺王所言了吗?不可对大皇帝陛下无礼。”
朱祁镇摆了摆手,好奇说道:“这叫什么话,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