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说的全是忠心之言,全都是为陛下着想。
是啊,大明怎么能和一群蛮夷计较,这不是,这不是有失国体。
虽说忠言逆耳,可能惹恼了陛下,不过他也不怕。
朱祁镇哪里不知这万安心里的小九九,偏偏还不能如他所愿,强颜欢笑的冷冷留下一句:“万卿家说的也道理,只是朕有些乏了,此事,就交于有司与使臣接洽便可。”
留下这句话以后,朱祁镇便离去了。
这宴会,自然也就散了。
王佐,邝埜几人对视苦笑一声,陛下,这是生气了啊。
散去之后,朝中这几位大佬并未各回各的公房,反倒是都聚在了文渊阁里。
文吏小心翼翼送上来茶水,接着屏气凝神的推了下去。
“说说吧,都不说的话,老夫先开腔了,陛下今日提出的条件,各部,都怎么看啊。”
王佐抿了口茶,率先开口。
“既然各部都不说的话,那老夫就先说了,万安那个只知死读书的蠢货,也不看看什么国家大事也能让他插嘴。
好在咱们陛下心软,若是换了文皇帝,今个能不能活着下朝都是个问题。”
王佐先是狠狠吐槽了万安这厮,接着继续道:“老夫就代户部表个态,陛下说的,户部以为虽然有些值得商榷,不过大致上是没问题的。
正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瓦剌,鞑靼人这些年让大明损失了多少人力钱银,凭什么不要?就该要。
那些不当家不知道茶米油盐贵的,还真的以为读读圣贤书就能读出银子来?”
问瓦剌,鞑靼要银子,这事,王佐简直就是双手同意啊。
他这个户部尚书,只嫌钱少,哪里还嫌来银子。
“王公说得对”,邝埜接过话,“进贡马匹的好处,诸位都知道,弱彼强己,老夫在这也不多说了,河西之地和那两百里之地,对我大明北边来说,只有百利,就是河西的粮草有些困难,宣大北边如何经营,这些,须得从长计议啊。”
“两位大人说得对”,王翱点点头,“虽说这些条件有些苛刻,可如今瓦剌,鞑靼都想与我大明互市,多拖一日,瓦剌,鞑靼就会多损失人口牛羊,着急的是他们。
再说了,即便是只能维系两年三年,对我大明,只有利。”
袅袅茶水雾气之间,这事,也就这么定了。
至于接下来怎么做,对于这几人来说,不是事。
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