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大吃一惊。
“是喽,去年打那一仗,朝廷花了不少银子,王佐那只铁公鸡从内帑也挖出不少银子填补进去了。
陛下要下西洋,怕是差了不少些银子。
咱想了,这里的这些些银子,再加上库房账面上的,至少得拿出六成给宫里送去。”
朱氏大抵心算一下,很快就拿出了数字:“这,这大抵怕是得两万来两银子了啊,老爷,你可得想好了。”
一口气两万两银子,对于英国公府这般的庞然大物,也不是件小事。
毕竟,资产和现金流,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张家这三十多年的积蓄,大多数换成了宅子,田亩,庄子和铺面,这些才是大头。
至于真金白银,哪个会在手里屯那么多。
夫妻两人费力将几口的箱子给办了出去,朱氏累的有些气喘吁吁:“老爷,真都送进宫里去?
这,这陛下说能挣银子,要是挣不了的话,这,这咱们张家留给子孙的棺材本可就……”
张辅想了想,说道:“你以为陛下是个能吃亏的主?
咱告诉你句诛心的话,这天底下只有别人吃亏,万万没有陛下吃亏的道理。
再说了,有的时候,这吃亏,也是福分。”
曹福前脚回到府中刚给张辅汇报完,没一会儿的功夫,张輗,张軏就领着全家一大口子到了英国公府。
张輗,张軏兄弟二人对自己这个兄长是又敬又怕,乖乖行礼道:“见过大兄。”
后面一大家子也赶忙的跟着行礼,压根连头都不敢抬。
张辅不单是英国公,更是整个张家的族长,对于二房三房这样的旁支来说,张辅,就是他们都天。
“行了,老二老三媳妇,领着家里的娃子先起了来吧。”
“谢公爷。”
待一众人起身之后,地上就跪着这兄弟两人了。
兄弟二人知道这里面定然有问题,心里直直犯怵打鼓。
“知道为什么不让你们起来吗?”
张輗,张軏摇摇头。
“你们也都老大不小的,都是当爷爷的人了,本来,咱是不想在小辈面前跌伱们的面子,打你们的脸。
可没办法啊,谁叫你们两个是个不争气的玩意,转圈丢人现眼,把咱爹,还有咱的脸,丢的是一干二净啊。
说,这些年,从京营和五军都督府受了多少好处,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张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