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狂奔。
此刻,陈家的院子里,张大龙身上和脑袋上都缠着绷带,还有一条手臂吊在胸前,看起来跟个木乃伊似的,趾高气扬的叫嚣,指挥四个人高马大的男子对陈凡家里进行打砸。
这四个男子是他的拜把子兄弟,手里拿着大坎刀,身上纹龙画虎,和他一路货,都不是什么好人。
“草泥马的,你们家大傻子把我打成这样,赶紧让他滚出来,老子要废了他。要是不赔我十万块医药费,我把你家的房子拆了。”张大龙恶狠狠的说道。
昨天晚上被陈凡一阵爆锤后,他在镇医院里待了一整天,才能下床,就是现在身上还痛着呢。
他现在恨不能杀了陈凡。
院子外围了不少父老乡亲,碍于张大龙的淫威,都远远地眺望,根本不敢上来阻止。
张大龙在村子里心狠手辣可是出了名的,因为用杀猪刀捅人还蹲过牢子,完全就是破罐子破摔,一条道走到黑,逮谁咬谁。
血淋淋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呢,陈二牛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额头鲜血淋漓,痛得嗷嗷叫,就是因为刚才冲上去阻止张大龙逞凶,被一通吊打。
这般,谁还敢上去触碰张大龙的眉头?
有村里的好心人把陈二牛搀扶起来,要带他去村卫生站包扎伤口。
“张大龙,龙哥,龙爷,看在一个村子的份上,就放过我家小凡吧。他还是个小孩子,不懂事,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然后到你家里负荆请罪。到时候你踹他几脚,打他几个耳光,都没有问题。”陈永贵低声下气的求饶道,扑通一声,给张大龙跪下了。
他就这一个儿子,而且傻病刚好,可不能再有闪失了。
想当年,陈凡就是被人一棒球棍砸了脑袋,成为一个傻子的。
“踏马的,你也知道我们一个村子的,你儿子打我的时候,怎么不说一个村子的?十万块医药费,一分钱少不了。”张大龙根本不给面子,喷出满嘴的唾沫星子。
“十万块也太多了吧?你把医药单子给我,我看看到底花了多少钱。”陈永贵说道。
十万块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现在他身上莫说十万块了,就是一千块钱,都拿不出来,钱刚到手就拿去还债了。家里两个药罐子,根本存不到钱。
“还跟我要医药单子,陈永贵,你踏马还长脸了是吧?我说十万块就是十万块。拿不出来是吧?老子现在就把你家房子拆了。哥四个,去把屋里那个瘫痪老娘们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