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坦荡荡。
自从认识了沈黛,她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
估计她这社恐恐的就是沈黛这种社牛。
啤酒上来,菜也基本上齐了,这家的菜味道属实不错,余意让老板多加了些辣,红艳艳的勾的人馋虫都要出来了。
酒过三巡,沈黛脸上的笑寡淡了些,端着酒杯跟余意碰了碰,“你说这世上有没有什么像样的爱情?”
余意抬眼,知道她有些醉了,每次这女人一醉,就各种的伤春悲秋。
于是她朝着前面的老板和老板娘努努嘴,“往那瞧。”
这老板和老板娘年龄四五十岁的样子,老板娘脸上时时刻刻挂着笑,现在正抬手拿着个洗得干净的白毛巾给老板擦汗,一边擦一边拿着个小小的风扇拉着老板的衣摆往里吹风。
老板掌勺,身上多油污,老板娘穿的干干净净的,老板不让她站在旁边,免得弄身上油渍,但她偏往上凑,厨房里闷热,她手里那小风扇的风口始终对着老板。
沈黛看着看着莫名的眼眶一红,低头含糊其辞地骂了句什么脏话,然后平复了一会儿,又给自己灌了口酒,眉眼苦涩。
余意也咽下一口酒,喉间哽的厉害。
半年前还温柔的喊她小意的男朋友一眨眼就成了别人孩子的爸爸,这是什么见鬼的狗血剧?
她怎么可能不气,不委屈,甚至想要不管不顾的搬起个凳子直接朝着殷戎的脑袋砸上去,不是失忆了吗,那就再给他砸的想起来。
但余意是个过于理智的人,做不来那些疯狂的事。
关于这一点,沈黛不太赞同,她朝余意摆摆手,红唇微启,“那你或许能庆幸一下,他不是个能让你疯狂的人。”
看出余意对于她的这句话不太赞成,沈黛只是浅笑了下,理智和本能之间,但看余意如今这模样,想来是殷戎没有那个本事让她的本能占据上风。
她饶有趣味的想着,像余意这样天塌了都还能淡定的咂口酒的女人,真的会有事情让她失去理智吗?
手机上屏幕里果果还甜甜的睡着,沈黛用指腹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的脸蛋。
她和前夫离婚的时候什么都没要,只要了果果的抚养权,家里人把她骂的狗血淋头,说她脑子缺根筋,说她白白的跟了人家这么多年,小小年纪就恬不知耻的跟人家在一起。
结果结了婚,怀了孕,生了孩子却闹着要离婚了。
那一段时间,对于沈黛来说,大抵一句话就能概括,那便是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