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睫,她忍不住问:“程砚他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砚哥他什么都不肯说。”
姜戈握着盲杖的手紧了紧,问:“他现在人在哪儿?”
……
程瑜的房间还保留着她生前的模样,除了墙壁重新刷了一遍,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程砚这几天喝酒喝得凶,时常会出现幻觉,有的时候,还总能看见程瑜坐在书桌前学习的背影,以及简婉柔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客厅的窗帘拉得紧紧,密不透风,一点光都照不进来。
程砚睡得浑浑噩噩间,好像听见了脚步声,有人来到他的身旁,冰凉的手贴着他的额头,然后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
等程砚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他一睁开眼睛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
不知道是谁往他身上盖了几层的棉被,程砚艰难地坐了起来,感觉到额头贴着一个东西,撕下来发现是一张退烧贴。
他皱了下眉,刚起身,就听见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声响。
程砚一怔,慢慢走了过去。
宽敞明亮的厨房里,女人穿着一身白色毛衣裙,肩膀瘦削,长发随意的挽成了马尾放在身后,干净又明媚,给这个冷冰冰空荡荡的地方莫名带来了一丝生息。
程砚声音沙哑:“你怎么来了?”
姜戈吓了跳。
她回过头,笑了下:“你醒啦?”
程砚盯着她明媚的笑容,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移开视线,看向她手里的锅盖,问:“做什么?”
“想煮点粥,但是不太清楚你家的厨房东西都放在哪儿。”
程砚默了两秒,开口,声音十分沙哑:“回去吧。”
姜戈嘴角的弧度一僵,依然坚持:“我给你煮点粥,看着你吃完再走。”
她听邵宇说,每次送过来的东西,程砚都没有动,也不知道他这几天是怎么活着的。
程砚走进去,拿过她手里的锅盖,冷声告诉她:“姜戈,你做这些事情并没有任何意义。”
这话让姜戈的心脏刺痛了一下。
两人好像都拧着股劲儿,姜戈伸手,摸到他的手臂,然后从他手里把锅盖又抢了回来。
她不再搭理程砚,转过身,自己捣鼓煤气灶。
程砚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骨节泛着青白。
姜戈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