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杨雨惊愕又窃喜。
少年时期的姜戈学习样貌处处压她抢尽风头,那又如何,现在的她过得比谁都狼狈,这让她心里平衡了不少,证明老天是公平的。
杨雨这次上门,除了想亲眼见着这一幕,还想弄清楚她和程砚到底是什么关系。
曾经爱而不得的白月光,程砚的存在就像一粒根深蒂固的疙瘩长在她的心头,即使她现在快要结婚了,仍然会因此耿耿于怀。
说白点,她得不到的东西,自然也不想姜戈得到。
因为沈子煜口中的“有事”,姜戈只得让杨雨也进屋了,虽然她知道这应该只是一个借口。
洗干净脸,姜戈从卫生间出来,杨雨收回打量的目光,问她:“你一个人住吗?”
带着些许试探。
姜戈听见阳台外传来沈子煜的说话声,应该是在打电话。
“不是。”
她慢吞吞地补充了一句:“还有一只猫。”
土豆正舒服地躺在垫子里舔自己的尾巴,听见声音歪了歪脑袋看过来,眼睛干净又无辜。
杨雨:“……”
她虚伪地说:“这猫挺可爱。”
姜戈惦记着厨房的蛋糕,心不在焉应了声:“嗯。”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杨雨明知故问:“我听班长说的时候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以后会好吗?”
姜戈没把在做针灸治疗的事告诉她,毕竟两人不熟。
“车祸。”她言简意赅:“几率很小。”
杨雨仗着她看不见一脸幸灾乐祸:“真的吗?你别太伤心了,几率小不代表没有,你要乐观点。。”
姜戈挑了下眉,不知道她这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借你吉言。”
杨雨见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忍不住撇了下嘴:“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都不害怕吗?怎么不找个男朋友照顾你?”
姜戈扯唇:“我只是眼睛看不见,四肢尚还健全。”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杨雨好心提醒她:“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出入很不安全,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家里有个男人还是安全些对吧?”
姜戈默了半响,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你现在改做媒婆了吗?”
“……”
杨雨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脸都黑了。
什么媒婆,我是在讽刺你没男人要!
她深吸了一口气,算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