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对上了一双黑如深渊的眼眸。
“有没有受伤?”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辨不出喜怒。
视线相对,姜戈莫名一阵心虚,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旁边的王海浩给打断了:“挨揍的人是我,她能受什么伤?你来得正好,程砚,我告诉你,我要起诉你的助理……”
话未说完,程砚一个凉飕飕的眼神过去,他下意识闭嘴,这是跟程砚做同事那段时间潜意识里形成的条件反射。
“……”
王海浩脸色顿时一僵,又丢脸又尴尬,这么久了,他居然还没改掉这个该死的毛病。
程砚没搭理他,又看向已经站起来的姜戈。
他晚上回金沙苑的途中突然接到姜戈的电话,听到她在派出所以为出了什么事,也没问清楚原因就匆匆赶了过来,没想到王海浩也在这里。
“怎么回事?”
“就,一下没忍住。”
姜戈垂着眼睫,像做错事害怕被家长责骂的孩子。
程砚留意到她手腕上的红痕,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头,再次看向王海浩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冷冽。
王海浩仗着包间没有监控和人证,一口咬定是姜戈先动的手,怎料姜戈忽地开口:“我有录音为证。”
他嘴角的弧度倏地一滞,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掏出来的手机,想起今晚姜戈进包间时把手机搁在桌上的一幕,怒从中来。
这个女人果然是有备而来!
他指着两人,语气激动又愤怒:“警察同志,这两人合伙起来坑骗我,今晚这是故意设局陷害我!”
姜戈扯了下唇:“王律师,你倒是说说,我坑你什么了?”
“你……”
王海浩一时语噎。
姜戈还挑衅地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差点没把王海浩气死,录音里的内容要是传出去,他这些年营造的正面形象可就全毁了,以后谁还敢找他打官司,最终两人只能私下和解。
从派出所出来,程砚一直没说话,姜戈忐忑不安地跟在他的身后,几次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擅自来找王海浩这事本身就有些冒险,要不是王海浩看着人高马大,实际弱不禁风,连个女人也打不过,她今晚肯定得吃亏。
上了车,程砚才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侧头看过去:“你喝酒了?”
姜戈竖起两根手指,老老实实地回答:“只喝了两杯。”
不过她现在脑袋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