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心胸宽广懒得计较,而是曾经在鬼门关走过一趟的人,心境已经跟之前截然不同,像杨雨这种卑劣幼稚的行为,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更不值得宋西亭为此滥用职权。
她心平气和道:“好了,不聊她了,闹心。”
林月知似乎感同身受:“也是,一提到她都没胃
两人离开以后,程砚也没什么借口继续待在这里,走到门口正打算离开,却被姜戈拉住了衣服。
他一顿,回过身。
“怎么了?”
玄关处的壁灯散发着淡淡橘色的光,落在女人明艳白皙的脸庞上,她垂着眼睫,缓声问:“你和西亭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程砚薄唇微动,却没出声。
姜戈缓缓松开他的衣服,说出心里的猜想:“跟那张纸条有关吗?”
程砚盯着她半响,最终没再隐瞒她,嗯了声。
果然。
原本昨晚姜戈对那张纸条并没多上心,还以为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口袋里的,直到今天中午宋西亭突然问起纸条的事情,紧接着没多久程砚就出现了,种种巧合联系到一块,很难不怀疑。
她声音发紧:“上面写了什么?”
程砚想到那张鲜血淋漓的纸条,眉头紧蹙,还未开口,姜戈已经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强颜欢笑:“程砚,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她停顿了下,又缓缓道:“对方如果是冲着我来的,我这样一直躲在你们身后算什么?我总得知道对方的目的……以及,想致我于死地的原因。”
虽然她现在这个样子也帮不上什么忙,但她真的不想再当一个缩头乌龟,更不想看到她身边的人为此陷入险境。
程砚见她这么执拗,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原本打算过一段时间再告诉她,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有所察觉,只能把纸条上“血债血偿”四个字如实告诉她。
“血债血偿?”
姜戈坐在沙发里,表情惊愕又茫然。
她不懂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她敢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自己从未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个罪名哐的一下砸得她脑袋晕沉沉。
程砚坐在她的对面,身子前倾,双手手肘搁在腿上,缓缓地告诉她:“我昨天见过李守勤。”
姜戈回过神,循着声音看向程砚。
她知道李守勤是谁,两年前周家灭门案的真凶,但她不知道,程砚为什么要去见一个杀人犯。
程砚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