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涩的“呯”声响起,那贼匪被长剑一惊,疾驰而来的身形剧烈晃动,手中的匕首下意识往长剑一挥而去。
那把长剑锋芒毕现,在空中甩出一道冰冷的扇面寒光,剑尖直奔贼匪照面而去。
贼匪作茧自缚,竟使刀柄袭来的长剑击成刀锋夺面。
寒光闪眼,贼匪终于慌了。
他脚步凌乱,不由自主往后躲去。
但卫戟和长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卫戟稳如泰山,站立不动,右手一扬,便握住了长剑的刀柄。
那长剑是他的随身剑,跟随他出生入死已有七载,不说人剑合一,却也是得心应手。
只看那长剑在卫戟手中犹如一条银龙,直奔贼匪脖颈而去。
这一次,似真要夺命。
贼匪方才凶狠万分,却依旧是个怕死的孬种,他脚下蹒跚,随着长剑的落点最终站稳了脚跟。
他把自己站立在了长剑的剑锋之下。
那冰冷的长剑就贴在他脖颈处,距离他的血脉只有纸厚。
不过眨眼功夫,一切便已尘埃落定。
卫戟握着长剑的手稳如古木,纹丝不动,他眉宇之间的笑意已经全部敛去,只剩同长剑一样的幽冷寒光。
“还跑吗?”
谢知筠听到他淡淡问。
那贼匪两股战战,上半身却纹丝不动,只要他一动,血脉就要崩裂而开,血溅当场。
贼匪终于害怕了。
“郎君饶命,我,我不跑了。”
卫戟没有看他,他目光往其身后一错,就看到被路过行人搀扶过来的老丈。
“老丈,这贼匪做了什么?”
老人家几乎要喘不过气,他咳嗽两声,先谢过卫戟。
“多谢郎君相助,这贼匪闯入我家中,偷了家中用来给孩儿买药的药钱,偷盗之后还不足够,甚至砸坏了我家的米缸。”
老丈如此说着,越发激动起来,站也站不稳,便直接坐到地上咳嗽。
“虽说米粮只剩了个底,却也不能糟蹋粮食啊。”
老丈又忍不住哭起来。
谢知筠此刻已经恢复了精神,她从卫戟身后行出,安慰那老丈:“老人家不必介怀,此人已经抓住,待府衙审问之后便能归还老丈家的银钱,若是能寻到其家宅,会让他双倍奉还损坏家什。”
那老丈原本满心悲凉,现在贼人被抓住了,又被好言相劝,不由抬起朦胧的老花眼,看向谢知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