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次,因为喝酒耽误了差事,我才下定决心要戒酒。”
孙老三已经满面是泪,什么都说不下去了。
整个地牢里回荡着他的哭声,悲悲切切的,透着一股沉重的压抑。
崔季叹了口气。
“你要戒酒,发现自己根本戒不掉了,对吗?”
孙老三使劲点点头,本来就佝偻的脊背似乎被巨石压弯,再也直不起来了。
“那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害了贵柱,我问贵柱知不知道那酒能让人上瘾,贵柱却说不在乎。”
孙老三哆嗦着说:“贵柱一直是个很老实的人,他人年轻,也踏实肯干,在府中很被郝三管事赏识,且他比我的瘾要小一些,很少吃酒,故而府中上下的都无人发现。”
“我也没有发现,那时候他就已经走入歧途了。”
直到那日运粮他背叛肃国公府,劫持谢知筠,府中才发觉他的异样。但那时他人已经逃走,不知去向,想要查他只能问其他车夫仆从。
孙老三不知道贵柱干了什么,但他肯定干了错事。
孙老三痛哭流涕:“当时我就知道,因为那一口酒,我害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