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今日的纸条有些长:已经开始剿匪了,但这帮孙子跑太快,抓不到人,今天得努力爬山了。
末了还匆忙加了一句:甚好,勿念。
谢知筠满心的思念皆在这一张张的纸条里,她看着这熟悉的语气,仿佛能想到他亲口说是什么模样。
谢知筠坐在窗边,把那一张张纸条表在硬纸笺上,放到桌上阴干。
贾嬷嬷见她那么小心翼翼,眼眸里也染上笑意。
“小公爷一看就是个有心人,”贾嬷嬷道,“他惦记你,想念你,又怕你担心,所以就逗你高兴。”
谢知筠怎么会不明白,此时此刻,她眼里眉梢都是笑意,那是被人思念的欢愉。
“我知道的,嬷嬷,”谢知筠道,“他啊,一贯是如此的。”
贾嬷嬷幽幽的声音响起:“原来定亲的时候,我心里头是一百个不放心,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什么脾气我最清楚,如实碰到个硬脾气的,这辈子别想好好过了。”
“谁能想到呢,那么威武的大将军,却有一颗最柔软的心。”
谢知筠听着贾嬷嬷的念叨,思念犹如开了闸的洪水,一瞬倾泻而下。
细碎的阳光照耀进来,落在那墨色的字里行间。
谢知筠伸出手,轻轻抚摸上面的甚好两个字,然后才柔声道:“是啊,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