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沙场,”卫苍说到这里,被崔季狠狠捏了一把,立即找补了一句,“当然,我只是说可能。”
“就连你们大嫂,去了一趟永丰仓都被人劫持了,这世道哪里有万无一失?”
卫耀抿着嘴不说话。
这家里所有的孩子,他是最固执的那一个。
卫苍眼睛一转,又问他:“你自己都敢去,你就不怕危险吗?”
卫耀不吭声了。
对付熊孩子,还得是话糙理不糙的卫苍管用。
崔季劝了这么久,两口子日子也还是相敬如冰,再过上几月怕是都要各奔东西了。
卫苍挑了挑眉:“我知道了,你就是担心你媳妇,是不是!”
卫耀猛地抬起头,红着脸看向了父亲。
谢知筠发现,他就连眼睛都红了,嘴唇不停颤抖,可见被父亲逼得有多狠。
他还是不开口,但卫苍也知道了他的真心。
虽然还有谢知筠和老三两口子在,但卫苍就是那么大喇喇说出口:“老二,你要是喜欢你媳妇,就对人家好一点,整日里冷这个脸,谁愿意搭理你啊。”
他指了一下谢知筠:“你看你大哥,多会哄媳妇,就你哥那文采,出门打仗都知道要写点酸诗安慰人,你会什么?”
谢知筠:“……”
父亲,卫戟写的真的不是诗,没有比那更白的大白话了。
卫苍才不管在场众人的腹诽,他又指向卫荣和纪秀秀:“看你三弟,每日都回家跟你三弟妇一起算账,隔三差五就给你三弟妇送礼物,就是路边的野花,那也是礼物啊。”
“他比你还小一岁呢,都知道如何当个好丈夫。”
卫荣:“……”
这下好了,卫荣也红了脸。
纪秀秀瞪大了眼睛:“父亲,你是怎么知道的?”
卫苍越说越来劲儿,正要继续胡说八道,身边的崔季忽然轻咳一声:“好了,你安静一些。”
这简单七个字,就让大将军闭了嘴。
古话说当面训子,背后训妻,也不知究竟对不对,但今日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崔季便想顺势再说几句卫耀。
“耀儿,你已经长大了,如今已经娶妻,开始同你三弟一起在州牧府做事,你是个男人了。”
“母亲不能事事都要教导你,你得有自己的想法和认知,”崔季声音温柔,却令卫耀的脸色由红转白,神情也颓丧下来,“有些事,不能一意孤行,不能你以为什么就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