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仿佛知道父亲在听一样,不同于她往昔的措辞矩句,而是一种深情流露,贴心问候。
是啊,贴心的问候,这种问候在她和父亲之间也会有吗?林幽稼一次也没有听见过。
十几年过去了,自己早已对他们之间的一纸婚书的关系失望了,知道他们彼此已经适应了冷淡和拒绝,适应了他们的上下级关系,也适应了保持着这样一种不远不近、恰到好处的距离。
大人们还真得聪明,既保存了各自的颜面还给自己一个完整的家庭。
林幽稼听着,想着,情不自禁的看向父亲。
看来他早已习惯母亲的例行公事,习惯了自己在漫长的日子里享受这种若有若无的母爱。
为什么今天会一直在场,难道这次二人早有预谋?!
夫妻之间开始联合表演?
不应该啊!
林幽稼对父亲林春明百分百的相信,也感到自己父母之间已经有了很大的隔阂,只是不知道这隔阂从何时开始,又因为什么产生而已。
挂了电话,林幽稼一个人走进自己的房间后,坐在沙发上,接过珍阿姨递过来的温开水,慢慢地喝着,想起在餐桌上杨市长对女儿杨怡的训斥。
一念间,他突然羡慕这种生气,觉得这是一种可以坦坦荡荡的生气,一种可以当着家人,当着朋友讲出来,甚至发泄出来的生气,而自己的父母呢?
林幽稼不知道自己父母的关系怎会处理到如此地步的。自己已经十七岁了,早已看穿他们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如果有朝一日他们哪一个对自己讲明真相,该怎么办?还会像现在这样一直喜欢的父亲吗?
突然感觉自己活得好可怜,父母也好可怜。
大家都在虚伪的装着,隔靴挠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