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体检,发现婴儿这个时候已经极其虚弱,考虑到叶小安又是癌症,她怕自己眼前这个女婴即便长大也会遗传母亲的这种疾病,况且根据她那时的观察,眼前的婴儿根本不可能养不活。
考虑到儿媳张莉已经怀孕,儿子林春明对张莉的态度也刚刚有了缓和,她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对儿子隐瞒下来。
她打电话给珍阿姨,让珍阿姨到医院把奄奄一息的婴儿送到市福利院门口。
珍阿姨抱着婴儿走到半道时发现几经折腾的婴儿已经没有气息了,她看看四周没人,就把她放在路边的一个石墩上了。走没有多远又怕婴儿被其他动物伤到,就折了回来。看到不远处一个捡废品的男子朝这里走来,当即决定把婴儿放在垃圾桶里,然后她自己躲到一边观察,最后发现那个捡废品的男子把婴儿从垃圾桶里抱出来,并脱下他自己的衣服包在婴儿身上的时候,她觉得这家人肯定是没有孩子。站在原地祈祷一番,珍阿姨看着那个男子抱着婴儿走远,自己才放心的回到家里。
当时她听从妇科主任的建议抱着孩子福利院去的时候,根本没想到这个孩子和这个家里有什么联系,最后看到别人抱走,也以为比送进福利院好,所以自己回到家里也没有对那位母亲多讲。
直到后来那为妇科主任自己备受良心煎熬,要珍阿姨再次福利院把孩子抱回来的时候,珍阿姨才知道事情难以挽留,于是发了疯一样的寻找,可哪里还找得到。
林春明的母亲,当了一辈子的妇产科教授,她说自己一辈子都在为自己能亲手迎接新生命的到来而开心,没想到最后却泯灭良心,拒绝了自己亲孙女的到来。她越来越不安,希望拼命地工作来缓解自己的愧疚和不安,直到夜不成眠,血压升高,甚至心脏不舒服。
最后,看到儿媳妇张莉为自己生下一个孙子时,也许是内心释然,也许是百感交集,也许自责内疚崩溃,她最终没有过了自己的良心关。
珍阿姨轻轻地叹口气,看着面目沉寂的林春明,继续说:“去年春天我外出买菜,我认出了当初那位捡废品的男子,随后悄悄跟踪发现他们一家三口就住在我们家附近的那两间小房子里,他们那个时候刚从其他地方搬过来,我装着没事就上他们家去了几趟,也和那位躺在床上的女人聊了很多,知道他们的女儿确实是我当初放在垃圾桶里那个……当初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也是悲喜交集,一直想等有机会把事情告诉你,可怜我还没想好怎么开口,他们又搬走了……半年了,我一直在到处打听她们到底绊倒了哪里,没有任何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