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跑到树上整天不敢下来,沐清河这个青梅竹马被她天天追着打。
“小沐那孩子那时候一天能哭好几次吧?”刘婶笑着问道。
“那可不,也不知道这孩子哪来这么多的眼泪。”柳父眼睛里都是笑意,“整个胡同都能听到他的哭声,从早哭到晚,现在想起来,这小子从小就是个忧伤的孩子呢。”
“唉,这孩子才可怜呢。”刘婶收敛了笑意,“行了,不聊了,炉子上还炖着肉呢,我家那口子做工回来现在差不多也睡醒了,得回去做饭了。”
“刘婶,拿两斤葡萄干走。”柳父把手在裤子上搓了搓,赶紧跑进屋里。
“那多不好意思啊。”刘婶笑呵呵道。
“没事没事,发的不少呢,等会我再去给王老师他们家送一点,给小魔女和小沐吃。”柳父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
“不能叫小魔女了,得叫小逸,你忘了前些年老赵家没注意,当她面叫了声小魔女,转眼第二天他家那只大公鸡的毛都差点被拔光了,都不打鸣了。”刘婶提高声音对屋内喊道。
这是入冬以来难得的好天气,冬日煦人,万里无云。一辆绿皮火车沿着铁轨缓缓行进,铁轨两边的田野里盛开着油菜花,偶尔能看到一些小孩子在奔跑,看到火车呼啸而过,天真的笑声能传出很远。
绿皮火车内一个靠窗的位置,沐清河靠在窗户边看着开心的孩子们,他们笑得真好看。
半个小时前沐清河在市里下了飞机,但是还需要坐五个小时的绿皮火车才能回到家乡,看着窗外的风景,听着火车上熟悉到骨子里的家乡话,他神情有些恍惚。
终于不用张嘴就说那蹩脚的英文了,也不用啃面包喝咖啡了,那段神奇的经历好像只是一场游戏,也像是一场梦,从现在开始的日子将彻底归于平静,那种提心吊胆自认为什么都不怕的生活彻底走远了,但是为什么心中一直空落落的。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除了这个,那块半个手掌大的黑石头好像成了印记,时刻告诉着自己那半年的生活是真实存在过的。
“喂,上车以来半个小时里,你摸了你的左边口袋至少四次,到底装着什么宝贝啊,这么怕丢。”沐清河坐在靠窗位置,而坐在他身边座位的是一个打扮很御姐范的女人,女人一身职业装,长发披肩,显得很干练,此刻的她开口说道:“小弟弟,你这样更容易引起人的注意,东西就更容易丢,你知道吗?”
女人已经注意他很久了,这个从上车以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