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包厢饮酒,酒菜上齐以后就将小二打发得远远的。杨治在京的大名小二也是知道的,本想把刚刚听到的大事给他们几人说说。
他们都是文人,得此好诗,高兴之余自己又能得到一些赏银。谁知道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撵出来了。‘上次那三名客官,那出手才叫阔绰。’店小二心中想着。
“杨兄,明日便是白马寺诗会了,你可已有佳作?”段光问道。
“唉,那用那么麻烦,我看杨兄之才不下早年曹植,七步成诗也如儿戏般,一举夺魁不是轻而易举?”
听这么一说,杨治缓缓拿起酒杯,看着张勋一脸受用。不过嘴上却谦逊道:“张兄过誉了,若是以往,在下对夺魁一事当然是当仁不让,不过今年出了个羊庄,那日策论,在下好生佩服。有他在,这次恐怕比以往更有看头。”
“杨兄不必把那羊庄放在心上,我等在这洛阳城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羊庄有什么才名,真有才能怎会如此?那策论,多半是羊祜生前留下的。”
张勋也连忙说道:“对对…段兄说的有理,这羊庄多半是沽名钓誉,杨兄不必费心。”
看着杨治眉宇渐渐舒展,段光接着说道:“不过为保险起见,我们明日之前,各自想一首应景的诗,以备不虞。他羊庄即便真有才,也敌不过我等联手吧?”
几人正商量着对策,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各位同窗…出大事了,石崇作了一首诗,已在坊间传开!”
“朱兄,石崇是个什么人,不过是有几个不干净的臭钱而已,他能作什么诗?”段光,一脸讽刺地说道。
“不是,那可是不出世的佳作啊。”
不等几人反应,便自顾自背诵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从第一句开始,杨治就感觉这首诗的不寻常,越往后眉头皱得越紧。几人都是有识之士,自然能分辨出这首诗不凡品。
“啪…”张勋将手中酒杯摔了个稀碎。“杨兄,有如此佳作在前,明日的文会…”
段光接过张勋的话:“是啊,写不出与之比肩甚至超越的诗,明日的文会都只不过是为石崇当绿叶而已…”
杨治脸色铁青,本想乘明日文会,一举打压羊庄,为自己洛阳第一才子正名。谁曾想,自己几人一直看不上的粗野之人,竟然作出了一首自己此生都无法望其项背的传世之作,开什么玩笑!明日夺了魁,又有什么意义。
关键是明日白马寺文会一事,早已四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