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术大家的身体素质,依靠腰力让整个身子往旁边倾斜。
带着诡异色泽的毒液擦着周霖的胸口飞过,射到红色军帐之上,瞬间,一个脑袋大小的空洞出现。
“该死!为什么!”佘全海咆哮道。
扑通一声,撞在佘全海身上的周霖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在如此近的距离,甚至来不及使用方天画戟,只能凭借本能,一记扫堂腿踢向佘全海的脚裸。
佘全海的下盘似乎有些不稳,微微颤动着。他的肤色相较之前也苍白了许多。虺蛇之毒,虽然毒性剧烈无比,但却也是以宿主血液为本源。这也是佘全海之前忍让的一大原因。
佘全海被这记扫堂腿踹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连带手臂上的虺蛇都被砸的七晕八落,幽绿色的杏仁瞳孔仿佛失去了焦点一般暂时失去了冰冷之意。
周霖一把抓起巨大的方天画戟,眼中闪过狠辣之意。
既然你要我死,那如今的我便不能让你活!
一丝寒光闪过,双耳尖刃猛然扎进了佘全海的胸膛,顿时,滚烫的血液从巨大的豁口中喷射而出,周霖满身鲜血地紧紧握住方天画戟,不敢有丝毫放松!
“死了吗?”
拨开弥漫在眼前的血污,入眼的是一具不断颤动的尸体。
已经失去生命气息的佘全海还举着手臂,意图临死前再来一发致命一击。可是手臂上的虺蛇早已软趴趴地跌落。宿主一旦死亡,传承物也无法苟活。
不知道为什么,周霖心中竟有一丝凄凉之意,没想到,这个唯一知道他来自何方的同行者竟然对他杀意如此之强,并且还是以两者未有明显的目的冲突为前提。
“世界树的世界,真的有这么残酷吗?”
周霖望着天上微红的月光,心中传来一丝叹息。
但很快周霖就不再感慨良多。
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佘全海说到底就是自取灭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