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离不知道是不是陆钦对自己的文化水平太过自信,一上来也不是从什么横竖撇捺开始教,直接给她怼了诗经名句。
闻离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装,干脆手肘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歪着脑袋看他。
“夫君。”她喊了他一声。
陆钦可能还沉浸在诗经文化里没有回过劲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就见他笔也不拿,一个字一个字在看。
“夫君!”闻离再喊了他一声。
陆钦这才仿佛大梦初醒:“啊。”
他的表情惊慌失措,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但是看向闻离的眼神却坦然自信,不像是书里写得受了极大的童年伤害那样。
难道是因为她不是女主吗?
一般小说的套路是男主都不会在外人面前轻易表露出自己的脆弱的。
还是……闻离的脑子里突然充斥进了一个想法。前不久网上频繁出现的一个说法,“往往高端的猎手会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他是吗?
闻离晃晃脑袋,赶紧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踢出去。
“夫君是不是不知道我不识字,”闻离的手攀上了陆钦的胳膊,从他宽大的衣袖口钻了进去。
小白书生是书生,但是这胳膊上捏起来还挺有劲的。
陆钦感受到侵犯之后赶紧甩开。
他义正严辞地说:“好好读书,不要动手动脚。”
真是个小古板。
闻离收回手,黑亮的眼珠子随意往周围一扫,发现他竟然耳朵红了。
陆钦大概是想起来闻老爷交代的任务,转而放软了语气。
“你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
“嗯~”闻离拖了个长音,整个人懒洋洋地趴在桌面上。她朝窗外望去,外边阳光正好,洒在绿叶上透着金光,光看着就极度舒服。
“夫君,这首歌写得是什么意思啊。”
她看着他,像极了狐狸团着鲜艳火红的尾巴,看身旁的白斩鸡。
陆钦总有一种自己要被吃掉的错觉。
他在心里头不自觉地哆嗦了两下。
“你说《宛丘》?它写得是,有个巫女在宛丘上跳舞,有个男子倾慕她,看得如痴如醉,却自觉没有任何希望。”
闻离:“嗯?为什么是巫女。”
她趴在桌子上一个字一个字的指过去,因为不识字的缘故,连书都弄反了,字是倒着的。
“上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