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离看着几个男人盯着潘若昀骨碌转的眼神,伸手撇了撇鼻子两侧。
她恭敬地对潘若昀说,“潘叔不妨再进去看看,前段时间暴雨,被大风刮掉的暖棚已经全部重新搭建了。还有西瓜苗和我夫君种下的草莓苗,也已经全部重新培育。”
她唧唧呱呱地把甘水巷的状况全部给潘若昀介绍完,便找了人带他进去。
她趁机遛在最后头,对着那几个被训得不服气的村民吩咐道:“事情要做牢靠,赚得钱全是你们自己的。”
话已至此,争不争气全靠他们自己。
几个村民当着她的面十分听话,一溜烟跑没影做事去了。
陆瓷走上前去和闻离并排走。
“你觉得他们会老实吗?我怎么感觉,潘叔似乎要遭殃了。”
闻离朝他狡黠地一笑,“怎么说?我看你们甘水巷的村民,挺民风淳朴的。”
陆瓷:“你怕是不知道前段时间隔壁万古城的村民前来甘水巷偷盗,被他们打得求爷爷告奶奶。现在这些人,但凡有人手不够的时候,都会去过境抓人来做苦力。”
“哈哈哈哈哈。”闻离还真不知道这群村民这般勇。
她被笑得直不起腰来。
然后问陆瓷:“那你觉得他们做错了吗?难道不是很给力,很解气?”
“理是这么个理,”陆瓷:“但是潘若昀是潘安的叔父,是咱请来的客人。甘水巷的这群人不受拘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闻离:“那我不管。”
她说:“不受拘束又不代表没有分寸。”
甘水巷的事情忙完之后,闻离偷偷溜去了洛阳巷。
这可是她的骑手业绩涨幅第一的地方,一路上骑着小车子,两条腿都像是在飞蹬。
可惜到洛阳巷村牌口的时候,她整个人又开始退缩了。
那天妇人撞灶台身亡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每向前走一步,都觉得是踩在别人的血骨上。
哪怕这件事情并不全是她的错。
算了,总要面对的。
闻离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后,心一横。
但是就在她路过村牌,打算进去的时候,便开始呼吸困难,喘不上气来。
无奈为了保命,她不得已退缩。
就在这时候,她的手被人抓住了。
闻离回头一看,竟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陆瓷。
他身子骨瘦弱,看着可比她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