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不立。”
不破不立一出,四处皆静。
听着小姑娘说着与似乎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杨行并没有立刻表示赞同或不赞同,只冷着脸问,“何为不破不立?”
顶着几双好奇地目光,杨果,“是时候告诉大家身体里,到底流着什么样的血了。”
杨果声音平淡,像是问今天菜价几何一般。
族老神色着急:“不可不可,县令他们还不知道的事情,大家要是先知道了,保不准会泄露出去啊。”
村长也摆手,“是啊,这样不行,绝对不行。小姑娘就是小姑娘,还需要多练练才行,以后这话莫要再说了。”
杨果皱眉,“……”
杨行听着两个老家伙叽叽歪歪,问,“你们有更好的办法?”
族老和村长喉咙一哽,瞬间噤声了。
杨行,“且听果果是如何说,你们再谈可不可。”
接到师傅的眼神,杨果张嘴解释,“县令上面是三皇子,而当今又是承先帝遗旨的,保不准三皇子知晓后,不会为了邀功派人前来探查。”
一介小小县令查案和一国皇子查案是不一样的,前者进展缓慢,后者……
到时候那些人为查案翻天覆地,得到点蛛丝马迹,杨家说不定就要和几十年前一样举族逃难。
在场人哪个不知当今先帝,那个当初设计杨家将的罪魁祸首。
族老和村长感觉窒息,为可能发生的事情感到窒息。
如今天下尽归天子掌权,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大周已经不是昏君还活着的那个大周了。
他们想逃,倒是逃得过才行。
杨果,“最坏的打算,就是让大家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到时候逃,也好分开逃。”
分开逃,便是和灭族差不多了。
杨行闭上眼睛叹了一口长气,再睁开已然恢复了清明,“听果果的。”
族老和村长红着眼眶,想要说什么刻薄的话反对一下,可他们都知道,她说的是对的。
理智和感性相互撕扯,让他们快要喘不过气来,没有倒下,是因为身后还有上百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