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家儿子一眼,笑骂道:“还狡辩,都把人家姑娘全身看了个遍还嘴硬。老娘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小兔崽子脸皮这么厚?随你爹那死鬼!”
说到这,王大娘不由地想起自己死去的丈夫,这乱世活着都不容易,怎么自家丈夫还爱作死呢?这倒好了,留下孤儿寡母,一介“柔弱”女子带着四个孩子容易吗?
王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倒是一点都没忌讳,看了就看了,人都被我抓了,留她一命就是抱着奇货可居的态度,还要人权?还要清白?
笑话。
再说也不过是肤色白了点,胸大了点,长得稍微标致些,又不是没见过,瞧瞧也不见得掉块肉。
不过识趣的王鼎还是离开,向外晃悠悠地走出去。这是个天然的的山洞,整理收拾之后就成了他们临时休息的地方。山洞里面宽敞,洞口却狭窄,像一个平放的葫芦,加上有村民躺在一旁,出来就更显拥挤。
说来也奇怪,葫芦洞里不仅暖和,还有些干净,看起来是有人住过的痕迹。
王鼎一路上走来看着疲惫的村民窝在角落,睡得呼呼大响,有的紧紧的抱着缝了还几个补丁的行囊不松手,有的带着孩子说着梦话痴语;有的做了噩梦手舞足蹈的,被一旁醒着的人一巴掌呼醒。
王鼎瞧着,露出幸灾乐祸地表情,他感觉很真实,这种真实感让他很舒服,
洞外三口大黑锅煮着大杂烩,那头俊美的白马不幸成了肉汤,人都饿得慌,再没点东西填肚子,不用官府,这些人都要死在山里了。
柴火是现捡的枯木,燃烧起来噼里啪啦直响。烧柴的是几个青壮,浑身上下熏得黑不溜秋,放食物的是这群人里仅剩的几个妇女,各自忙碌着。
如果不是造反,这就是一群平凡普通的老百姓。
一直看着锅流口水的诸鹿山瞧见自家殿下,赶紧上前抱拳说道:“拜见殿下,殿下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寒,殿下为何不跟娘娘一起待在里面?俺倒是希望进去,就是娘娘不同意。”
王鼎嘴角一裂,看着眼前这个诸鹿山,感觉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笑道:“出来瞧瞧这大锅里的食物煮烂了没,我可快要饿死了!”
“殿下慎言!”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范老头不合时宜地插上一句。
王鼎一头黑线:“我说这范老头子要闹哪样啊?真拿大葱当萝卜,咱们就是一群逃命的,还整这些有的没的?以后别叫我殿下了!”
“殿下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