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看清形势,只有这个小山贼明白其中奥秘,趁着李大虎那晚夜袭纵火之时,穿着元兵服饰逃离松竹山。
陈天勾睁开浑浊的独眼,听完小山贼的诉说,脸上平静,看不出真实想法。
反倒是坐在一旁身背银头短枪的二当家刘武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嚷道:“大哥,这呼延单是要翻脸不认人,过河拆桥,许诺给咱的东西还没兑现,就把咱兄弟送去当炮灰,这不明摆着要和咱勾云寨过不去嘛?”
“还有上次灵石县来的几个鞑子死在咱们寨里,那官府岂不是恨死我们?大哥,我上次就说过这鞑子官府不可靠,你偏偏要和人家合作!”
“不说咱们上次听呼延单的鬼话和有穷寨翻脸,大晚上跑去袭击人家,就说前几天,拿着粮草去跟灵石县官老爷换兵器,结果人家直接把人和粮食都扣下,这笔帐都还没跟咱们算清。大哥,这官府信不得,你咋总是想和他们打交道啊?”
一旁摇着羽毛扇的文敬清听见刘武安这番话,脸色一变,怒喝道:“闭嘴!你难道是大哥?大哥做什么事需要你来指指点点?”
刘武安睁大豹眼,正准备反驳,回头看了一眼气定丹闲的陈天勾,最终叹了口气,一脸忿忿地坐回自己位置。
坐在他身旁的吴良谋,给他倒了杯茶,没有表态。
文敬清摇着扇子,朝陈天勾拱了拱手,语气和缓地说道:“大哥,这武安说得也对,咱这几次和官府做的交易,都是赔本买卖。看这模样,那官老爷是没诚意接纳我们啊!”
文敬清最后一句话别有深意。
或许其他人看不出来,但文敬清身为这勾云寨唯一一个读书人,心底早已摸清楚陈天勾的心思。
陈天勾独眼微眯,剩余的手端起桌上茶杯一饮而尽,脸上神情微冷,似乎有了打算。
他这几年来的反常举动都是有迹可循的,不断地亲近官府,建立明里暗里的关系,为的就是向元廷投诚。
如果早几年,身为黑山岭大寇的陈天勾还没这样的打算,但随着年龄增大,身体渐渐衰老,陈天勾莫名其妙地起了这样的心思。
很多年前,在江湖上犯事的陈天勾带着几个兄弟在黑山岭落草为寇,闯荡几年后,建立起远近闻名的勾云寨。而他自己,也失去一眼一臂,落得满身是伤。
陈天勾有预感自己可能活不了几年了,做了大半辈子的山贼,他比任何都清楚这勾云寨中的尔虞我诈。
别看这文敬清现在对他唯唯诺诺,当初可是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