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一脚踩在椅子上,抄起桌上黄酒,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刚刚那一番话着实让他涨了不少脸,想着还是咱自己这个粗人心里透彻,这什么宫老虎还是于良槐,都是聪明过了头,犯傻了!
于良槐问道:“宫寨主确认这元兵只针对有穷寨的?那他们屠戮寡娘窑又是什么意思?另外,元兵是官,有穷寨是贼,咱也是贼。现在宫寨主说另一个贼对咱们的威胁比官兵还大,这未免好笑了吧?”
汪海通眯着眼笑道:“于大夫啊,你果真是聪明过头了!刚刚那叫也先的鞑子,就是来找咱和谈的。他说即使咱们即使不投降,只要他们攻打有穷寨的时候,不掺和进去,不去帮助有穷寨,事后他们也不回来找咱麻烦。”
宫老虎冷冷问道:“你信?”
“我怎么不信呢?”
汪海通得意地笑道:“就算有假,我白狼寨还有损失不成?咱三家结盟,先假意投降着官兵,让官兵和有穷寨的人鹬蚌相争,咱来个那个啥来着?”
顾鸿儒面对汪海通挑衅的神情,气得脸都绿了,压根就没打算接茬。
反倒是汪海通身边的乌涂笑道:“大哥!渔翁得利!”
“叫你小子多嘴!”汪海通假装发怒,这演技太烂。
对面的宫老虎看得眉心直抽,心中暗道:这汪猴子看似直肠子,但心底弯弯钩钩不比别人少,听他这意思,貌似也有几分道理。
“不可!”
于良槐反驳,他站起身来解释道:“老朽不赞成假意投降官兵,说是假意,但到时候是真是假,谁说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