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成民夫是必要的,但乌金甲却不能丢,这一行人到了南都,一没玉玺,二没圣旨,再没了这上林卫的乌金甲,有谁会信你护送的是太子。可这如此显眼的甲胄如何才能带得出去呢?
这天晚上,苦恼的还有孙望庭,本来连夜就要出京的,但他实在舍不得这城里的良宅美妾,两难之间,他听了杜恺给他出的主意,就先派了个副将,举着他的旗号出京去了,这样他今晚好歹还能再快活一夜。但白天受的打压和屈辱实在无法释然,于是,他硬拉着杜恺,非要共饮消愁,杜恺当然也就半推半就了。
三杯下肚,孙望庭就憋不住吐起了苦水来,他一把抓住杜恺的手腕恨恨的说道:“老弟呀,老哥这半辈子都他娘的冲在阵前,受的伤有多少就不说了,好几次都差点见了阎王,但你看那个姓宋的,他干了什么?整天的在老张跟前,大王长大王短的,五年前,老张啥都没有,是我看他能打会杀的,江湖名声也好,才带着手下两万人投了他,那时,我们都是兄弟相称的,也不知道这姓宋的小人,什么时候喊起了‘大王’,还逼着我们都跟着喊,从那时起这鸟人处处都压我一头,现在更缺德了,还要把我支出京去,我这一去,还不知道他会在老张面前怎么埋汰我呢!”
“大哥莫急,出城的差事,派谁去不行呀,要不咱让大王给咱换个守城门的差事,不就得了?”
“说得就是呀,想起这事儿我就来气,你知道守城门的差事给了谁?”
“给了谁?”
“就是那个不男不女的太监!”
“安公公?”
“啊,对,就是他,公什么公呀,他是公的吗,娘的,不男不女的狗东西,啥也不能干,留在这城里干什么!”
杜恺一惊,这安启振在宫里待了二十多年了,别说皇太子了,就是宫中小侍卫都再熟悉不过了,安排他来守城门,看来这宋金德太不简单了。杜恺再无心思喝酒,心里赶忙盘算起对策来。
酒已微醉的孙望庭并未察觉杜恺短暂的愣神,还捏着酒杯催促问道:“你说是不是?”
杜恺猛得回过神来,答道:“不是没用,是有大用呢!”说完还不忘故意给了老孙一个冷笑。
“嗯?什么意思?”孙望庭愣了一下。
“你真不知道?”
“哎呀,到底怎么回事,别逗你老哥哥啦。”不知道答案,孙望庭浑身难受。
“我的老哥哥哟,你也太……唉,就是人家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呀,就是太善啦。”杜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