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不难,但也急不得,中原文化博大精深,也不能一日得就,只要大申上下倾心汉化,潜移默化,润物无声,俗语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嘛,十年之后,申汉两家必然融贯一体,到那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还分得什么本族异族?”
“哎呀,先生这话不假,但如今天下未定,局势纷乱,若无非常之法能得大治,俺国又如何能收取天下?救万民水火啊!”吉克哈心想:这还要你说?关键是短时间内如何能在北方把拳头攥紧,然后挥师南向,不然,再不收拾人心,放任北方再这么乱下去,汗王就只能带着部众回草原继续放羊去了,中原人有时候也真是讨厌,吞吞吐吐,揣着明白装糊涂。真是急惊风遇上慢郎中。
汗王刚说完,宋金德心里的得意几乎要打破脸上的平静了,于是努力压稳了声调便开口回答了:“大王莫急,人言急症需用猛药,但宋某看未必,是药三分毒,何况猛药?是药是毒关键在于一个‘用’字上,不论他局面如何纷乱,只要看明利害,施以巧计,对症用药,纵然药性寡淡,然仍可四两拨千斤,倍增其效。以眼下的局面看,这中原百姓确是民怨冲天,对大申也是恨之入骨,究其要因,乃是深忌申族之‘异’,中原人常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而大王要在短时内弥合两族,统为一体,唯为行婚姻之法!”
“婚姻?怎么说?”
“首先,大王要为此次用兵正名,古语云‘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大王可命人为乾圣帝营造皇陵,同时借此大造声势,对外可说乃是为大津皇帝报仇方才出兵击破飞齐。其后,可令各部首领及世子、将军们,求娶尚在这大兴城内的大津朝忠良官家之女,必要时大王可亲自指婚,以彰其效,这样做一来,可避免草原悍将们欺男霸女激起民变。二来,只要约成婚姻,申汉仕人便结为一家,不分你我,百姓之心亦可收入大王囊中。这不动干戈之法,岂非巧计?”
吉克哈忍不住重重拍起手来:“好,好,好,好,先生此法甚合我意,甚合我意!”
“只是我们初来乍到,又岂能分辨忠奸贤良?”脱布花还是有些许担心。
“这个不难!当初飞齐入城之后,为邀买人心,曾令一降将遍查大兴城内忠良之家,于其门楣之上贴有标签,上书‘忠义之门,勿行骚扰’字样,且我处存有备案,大王可令人按图索骥,登门拜访,暗里查得详情后,再下聘求亲。”
“哎呀,我得先生,真是如虎添翼啊!大申一统天下可望可即了!”
“大王,臣还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