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们的羊屎牛粪去!”最后许名生也说话了。
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大胡子使臣只好重复着:“你们等着,你们等着。”的话,抱着断指悻悻地出了宫门。
素清如释重负,刚才要不是他急中生智挑头骂跑这个申国的使臣,这殿上的三镇总兵怕是就会奏议向北供给钱粮,破财避战。而若群臣附议,那御座上的年轻皇帝,怕也扛不住这朝野舆论的压力,因为目下举朝上下皆为南境官员,大家安逸许久,谁会想着上阵拼命去?皇帝要是真依着朝臣的意思妥协了下来,那这钱粮又何来呢?走得当然是户部的账,但实质出粮出钱的肯定还是南川会,不论是借贷也好,贡献也罢,这么大笔的数目,大先生能答应吗?答案绝对是否定的,可要想让他答应,朝廷能依仗的当然只有他如今在朝为官的儿子。到时,激起了父子的矛盾,甚至还会引发朝廷与南川会的对抗……果真陷入这种局面,三镇总兵怕是做梦都会笑醒……
“玄爱卿!”不待素清理好思绪,皇帝便唤他:“如今,我们与北边申国的梁子已然结下,若其发兵来攻,我们又将如何应对?”
“回禀圣上”素清站出队列持笏答道:“在臣看来,北境申国已定计用兵向西,并不会先率兵南下!”
“呕,此话怎讲?”皇帝又问道。
“圣上,岂不闻:兵者诡道也,用兵者贵在隐密潜行,怎会先广布咸闻,而后再行攻伐?今申使北来,要挟粮草,不消时日定然天下皆知,我朝上下也必有警惕,故此,其必不会先行发兵南下。当然,其也必不会真是为了向西用兵,而要挟我朝粮草,若那申夷果真待我钱粮到达北境,再行发兵西行,那岂不是告知齐贼早早做好应对准备?这与自损兵马何异?故而,此番申夷不过是给日后与我朝开战寻个借口而已,不论我朝借与不借,日后之战均不可免!且我料定,申夷西向之兵怕是早已出发,我朝先静观其变,待时局真有变化,再议应对之策不迟!”
“嗯,爱卿言之有理!不过,我朝也不能不防,廖将军、穆将军、许将军,三位需密切注意江北情势,一旦有变速速来报!”
廖、许、穆三人齐声答道:“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