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微笑着站在自己面前了,微风向着一边轻轻扯起了素清的袍子,那串背在身后的长长的佛珠,也跟着发出清晰的“沙沙”声,眼前这个面庞如玉的青年人,目光清澈,仪态儒雅肃穆,让高继勋先前在心里浇筑起的高墙深沟,开始一点点垮塌下来。
没想到素清倒是对着高继勋先开口了:“高将军官拜三品宣慰使,难道要在大帐外见礼吗?”
这一句说得高继勋有些尴尬了,自己官阶正三品,眼前这位可是从一品的荣禄大夫,依朝廷礼制,下级官员见到上级官员是要下跪参拜的,对方这么一说一来提醒他违制了,二来也是给他留了面子。不然,本来想要排个长刀阵要威吓人家的,结果在大帐外给人跪了,高继勋的脸上怕是挂不住。于是他赶紧掀起了大帐的布帘,对着素清冷冷地说了句:“请!”
素清可不客气,也不让旁人,这回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大帐。排头的几个长刀手想要按高继勋先前的吩咐跟着进去,把长刀阵带进大帐里,没想到,刚站到帐帘前,高继勋却喝了声:“去!”于是长刀阵结束了耀武扬威,顷刻解散而去。
而走进大帐的玄素清却径直坐到了正中的帅位上,这再次让跟进来的高继勋相当尴尬。而且,他还发现进了大帐的玄素清,也不再像在帐外时那样眼含笑意了,这下子坐在堂上正是一脸威严。
素清不待高继勋反应过来,坐定后便从腰间取下天子亲赐的牙牌“啪”地拍在了桌案上,然后说道:“如果高将军还认自己是大津将官的话,那就请见礼吧!”
高继勋当然从没想过要背叛大津朝,听素清这么一说,一时也无言以对,只好领着众偏将单膝跪了下来,嘴里却不情愿地说道:“属下见过上官!”而后快速站了起来。
尽管高继勋很不情愿,但很明显,玄素清三言两语便夺占了这军营的主位。
接着又是玄素清先开口了,他不待高继勋他们站稳便喝道:“高继勋,你可知罪!”
一听这话,高继勋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气得两手打抖!他努力吸了口气,压了压神,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反问道:“你是何人?我有何罪?!”
“你兴兵作乱,还说无罪?!”素清厉声质问。
“我乃奉军令领兵平乱,且一路行军未伤及一人,哼!何谓之作乱?”这个四十多岁的大胡子将军不知不觉陷入了与玄素清的辩论之中。
这时素清突然放慢了说话的节奏,慢斯条理地说道:“依大津律,无诏命外兵不得擅入南北两直隶!这位将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