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们是……”
“你让他说!”素清打断了那人的话,同时看了一眼刚才松绑时稍有挣扎的那个人。
那人也不再躲闪,她并不急于说话,而是伸手摘去头上的毡帽,拉下裹着的头巾,一袭秀发如瀑般散落了下来,同时她抬起头走上前来,如同男子般对着素清抱拳道:“大人!”
素清迅速打量了下面前的这个人,果然,她是位女子,虽然脸上灰迹斑斑,但细看之下,并不难察觉她的秀美,尤其那双灵动的双眼,哪里是些许灰迹能够遮挡得住的?其实,自打这些人进门,素清便觉出了其中的异样,虽然他们身着飞齐军士卒号衣,可若真是齐贼的密探,又怎会在城中还穿着飞齐号衣?而且还在夜里来到巡检司衙门口,巡检司夜里无官吏职守,所以,一旦被擒拿则必会被送至大营将官处审问,而不是捕入狱中待审。而这四人之中,这一人特别显眼,她始终低着头,与另外三人相比,身形尤是纤细,素清笃定她十有八九是位女性,时才亲兵为其松绑,她稍做挣扎,这正是女子不愿男子触碰其身体的本能反应。
“你是何人,来此何事?”素清问道。
“回大人话,小女名唤代晴,乃是大津朝臣房仁祯之女,今日特为夫君杜恺求取援兵而来此!”尽管是来求救的,但代晴的语调依旧不卑不亢。
“房老先生?我听闻大兴城破之后,房老先生已追随先君殉国而去,你这空口言事,可有凭证?”素清问道。
“无凭!”
“哈,那叫我如何信服?”素清追问道。
“我既无法自证,大人也不必信服,小女子只求大人速发大兵,救我夫君于万般危急之中!”代晴言语恳切。
“呵呵!笑话!”素清笑道:“你的身份难以查证,是敌是友也无从知晓,我又如何能发兵援你?若如此,行军作战岂不如儿戏一般?”几句话下来,素清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感到了,眼前这位女子的胆识有不凡之处。对身份的问题,她虽无法自证却也不遮遮掩掩,看得出她的心里是明智和坦然的,所以,素清言语上虽仍在推辞,其实是给了她一个陈明利害的话头。
“敢问大人,即便我能自证考妣,大人就能发兵相救吗?人言: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大兴城破之时,高门富贵散之如云,便是天潢贵胄,又有几人可自证不赀之躯?小女子若有心攀附,何不自言龙血凤髓?今日冒死拜于堂下,只为我大津存继忠勇之星火。大人以为大津之难源之为何?小女子以为理义充塞,人伦失序,而致天下板荡,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