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宋金德见说不动倪昌时,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他只是小心地问道:“倪将军,我欲西向寻得世子殿下,以救危局!只是担心,这二贼不肯放过我等,是不是请将军……”
“哦,这个你放心,你只管西去,只要我倪某人在此,必不会放过一兵一卒伤害先生!”
“大恩不言谢!大恩不言谢!宋某这就告辞了!”
“先生慢走!”
送走了宋金德,李敢问起了倪昌时:“将军,这姓宋的嘴里没一句实话,您没听出来?”
“呵呵,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
“那你怎么也不拆穿他?”
“拆穿他干什么?咱们前头的沈三金和马雄才,都是飞齐旧部,是我倪昌时的死敌,只是碍于同在申国帐下,咱们不便出手剿灭罢了!既然他们有投降的嫌疑,尽管破绽百出,那我也不会替他们说话的!”
“那咱们干脆兴兵杀过去算了,这岂不痛快!”
“胡说,这打了败战的宋金德就是一条疯狗,见谁咬谁!你看他刚才的理由多牵强?咱可不能上他的当,只要是咱一出战,说不定这屎盆子就一口气扣到咱脑门上了。”
李敢听着点了点头,他又问道:“可将军又为什么答应他,要替他挡着追兵呢?”
“你呀,糊涂!这沈、马二人若是无军令就西撤,那不是谋反是什么?这不正好给了我们一个为先帝报仇的口实?再说了,宋金德要是能告下御状来,咱不也就可以向东去杀个痛快了?所以,这个上头,就没必要难为他姓宋的了!”
李敢听着点点头,又问道:“将军,您看,仗都打到这个份上了,这大申国还能拿下湘、鄂吗?”
倪昌时摇着头说道:“我看悬!不瞒你说,我总有一种感觉,大津那头很可能是谋了个大局,怕是不只有襄城一战!而若真是这样,这申军可真是一无所知!到时谜底一揭开……”
“不会吧?大局?何以见得?”李敢一脸的疑惑。
倪昌时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便说了起来:“你看,襄城本就是孤城自守,守军即便能守得城郭无恙,却也无力进击岳阳等城,收复失地。如此,无谓的困守下去,徒耗粮草与士卒,绝无出路。不如领兵退入南直隶,再汇同南直隶之兵,合力据城而守,来得稳妥。可是你看,沈、马十数万人马杀到城下,却连遭挫败,说明守军战心坚定,不肯退让。你说,这是为何?”
“难道是,他们还有什么后手!”
“唉,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