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虽修缮过,动的都是表面,改天试试火炕状况、免得要用了却烧不暖。
这几日陆陆续续事情不少,人手进出嘈杂,先暂忍几日。
往后就在家中常住了,缺什么、用不惯什么,就同我或者姚嬷嬷说。”
说完,一直本分立在旁的圆脸嬷嬷上前:“奴婢姓姚,见过姑夫人、表姑娘。”
阿薇应下来,在“好相处”之后,又添了个“办事周全”的印象。
起码,听起来很周全。
正说着话,闻嬷嬷抱着只小木箱从东次间出来。
她刚刚一直在里头收拾箱笼,便先与众人问了安,又问阿薇:“旁的都整好了,这木箱给您收到西间去?”
阿薇颔首,问:“没有磕碰坏吧?”
闻嬷嬷摇头:“奴婢不曾打开过。”
“那我现在看看。”
在阿薇的示意下,闻嬷嬷把小木箱放在桌上,开了盖子。
陆骏扫了眼,只见里头是布包,阿薇取出最上头的,箱子里还是一样的布料、看来是一层叠一层。
就是不晓得包的是什么。
很快,他就知道答案了。
厚厚的棉布打开来,露出来锋利的银光。
是一把厨刀。
阿薇提起刀,正反端详一番:“没有磕着。”
油灯啪得一声炸了花,屋里暗了些。
李嬷嬷的心也跟着炸了下。
她看着提刀的表姑娘,昏暗光中,银刃映着的五官透着寒气,像鬼魅似精怪。
她不由想到刚才的瓷罐故事……
等闻嬷嬷拨亮了灯,李嬷嬷才回过神来,额头上已是一层汗水。
不愧是一家死了七八还能活下来的人!
表姑娘太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