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内有囚牢之所,内是烂稻草席地,污秽之物铺满,数十个枯骨如柴的汉子、老人,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好似黑豚。
另有处干净些的,却是有不少不着寸缕的女子,稍有姿色,神情却是麻木。
“大哥,总坛那传来的消息。”
主寨,有一白面书生臂上停着信鸽,取下信来一看,面色大变。
虎皮座椅上的一黝黑大汉道:“二弟,怎的?”
白面书生冷声道:“大总管来信,是要咱们纠集人手,同天海帮一同去探探华山盟的底子!”
“什么?”
“他娘的,说什么蠢话!”
“杨莲亭那个直娘贼,他也敢下这个令?”
其余二十二个各不相同的人物齐齐一怒,破口大骂。
尤其是其中仅一个的女子,本赤条条骑在一枯瘦男孩身上,听此言,抬起一掌将男孩脑壳打裂开,手指掐着脑仁,恨声道。
“那杨莲亭到底是怎么想的?华山盟这些时日在华阴地界干的事,又不是没跟他讲,我等要是出现在华山脚,怕是那闻杀星就冲下山来,将咱们尽数毙了。”
“六妹说的极是。”
黝黑大汉也是点头:“我可不敢去碰那杀星霉头。”
“可不去不行。”
白面书生手指运劲,将信震碎,冷道:“此事若不成,那解药便没我等的份了。”
“这、这……”
一小老头表情凝固,大悲起来。
他们都是圣教中人,服了神丸的,若无解药,明天便要毙命啊!
这不就是早死晚死的事吗?
“他怎敢、怎敢!”黝黑大汉勃然大怒,“我们这些年为圣教立下汗马功劳,不知提供多少钱粮,灭了多少门,就这么个结果?
我要去上告教主!这厮就是在玩弄权利,要陷杀我等啊!”
“是极!是极!”众人亦是附和。
白面书生摇头一叹:“如今,也只这一个办法了。”
只是有用吗?
想到这些年圣教之中,杀伐不断,不知多少原来的老人被那杨莲亭寻着由头,便杀之震慑教众。
如今黑木崖上,他们兄弟二十四人又还能认识几个?
教主真能听他们的?
不过终究是个希望,白面书生也不想放弃了,便同诸位兄弟收拾细软,也不带亲随,不骑马,便下了山去。
过半个时辰,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