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叫不停的水秀被拖了下去,声音在风中破碎不堪。
失去了最后的凭借,苏鹤鸣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低着头不敢言语,苏婉言见时机成熟,收起了凌然脸色,改换成语重心长的声调。
“大丈夫文能定国安邦,武能上阵杀敌,你这个惫懒样子,当真要将我苏家的前程都毁了。”
少年撅着嘴低声嘟哝个不停,眼圈发红低下头去。苏婉言见他白皙的脸上红痕犹存,知道昨日苏遂打的一掌着实不轻,自己的亲弟弟,说不心疼那是假话。
“疼么?”
她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少年的鬓角,苏鹤鸣已成惊弓之鸟,以为又要打他,不由自主的缩了一缩。
“给少爷拿块冰过来。”
苏婉言将冰块用手帕包了递给少年,又拉着他坐下,目光如静水微澜,深沉而柔和。
“你的飞镖姐姐不是不许你玩,可以当爱好,却不能耽误学业,读书使人明理,习武能强健体魄,有些事你现在不明白,长大了以后自然会受益。”
她叹了口气,替少年整理了一番衣领,树冠上的男人看着她温柔的动作,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姐姐从前或许有错,许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今天就在这给你赔个不是,以后你若是被人欺负,只管来找姐姐,我们一母同胞的姐弟原,若是心不在一处,倒让旁人看了笑话不是?”
苏婉言的一番话在情在理,苏鹤鸣完全没料到她会诚心诚意的向自己道歉,一时间百感交集,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过往诸多委屈只在这句姐姐当中烟消云散,苏鹤鸣轻轻的点了点头,任由苏婉言拭去他脸上热泪。
“姐姐手上的伤,好些了么?”
少年看姐姐抬起手臂的动作略显僵硬,回想起自己投掷暗器的混账行径,愧疚之情溢于言表。
“毒血和腐肉都已经被我剔除了,只要多过几日,定然是没什么事的,你这段时日要好好温书,若是不用功,姐姐可是不会饶你的。”
少年用力的点点头,这一次是心悦诚服的接受了苏婉言。
“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有趣,有趣。这苏家小姐真的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
月色长袍的男人轻轻灵灵的一跃,就闪身而去,震动扫下落木纷纷,正散在苏婉言的肩头上,而她像是完全没有察觉一般,正悉心的与苏鹤鸣一同看书,苏婉言让灵秀研墨,自己提笔在纸上写字,她本就有些书法的基础,这原身虽性子软弱,但工笔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