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哭着回来,被灵秀看到,灵秀跟她亲如姐妹,她就把事情先跟灵秀说了,也指望她给自己站脚助威。
苏婉言细微琢磨一下,觉得还是把春生叫来问得更清楚,就让文秀去叫人,让她把那篮子杏脯也带来,又跟她保证绝不会对春生怎么样。
她院子里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文秀走前,她叮嘱她带人回来时不要让人看见。
半个时辰后,文秀穿着院子里中年仆妇常穿的枣红粗布衣衫,头上什么首饰也没戴,而春生也套了一件跟文秀那身差不多的衣衫,在脑后绾了个圆髻,打扮成了仆妇。
苏婉言见文秀够机敏,又问她有没有被人看到,文秀说他们是从后面小门进来的,没人看见。
又让春生赶紧把外面的衣裳脱了,跟他说:“难为你了。”
春生听文秀说小姐已经保证过不会为难他,他还是跪在了地上,毕竟如果文秀没反应过来,把那篮子杏脯拿回院子让大家吃了,估计现在一院子的人都中了毒。
“小姐,小的也是被逼无奈,一时糊涂才做了这等蠢事,您原谅小的吧。”
苏婉言用帕子从竹篮里捏了一个杏脯出来放在鼻尖闻了闻,又仔细观察上面一层色泽艳丽的红,马上就明白这看起来鲜艳可口的色泽实际上能在短时间内要人的命,且连挽救的时间都没有。
她冷着脸在椅子上坐下,刚才是她没搞清事态的严重性就轻率地许下承诺,可话已经说出口,也没有收回的道理。
“原谅你可以,但你要老实一点,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春生点头如捣蒜,“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那个所谓的废弃柴房在什么地方,府内还是府外?”
这一点很关键,如果是在府内,这个想要对付她的人很容易就能找到。
“府内。”
“来见你的人是男是女?多高,声音如何?”
“看不出来是男是女,但个子不高,跟文秀差不多,声音不男不女的,很吓人,也很奇怪。”
苏婉言想了想又问:“你有没有怀疑的人选?”
春生说:“从那气派上看,应该是府里的主子,身边那个丫鬟穿着咱们府里的衣裳。”
他又描述了一下那个丫鬟的样子。
苏婉言站起来踱了几步就说出了自己的结论,“这个人肯定是个女的,为了不让人认出她故意变了声,所以听起来很奇怪。”
说到这里她哼笑一声,“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