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躺下,猜想她可能是听到她跟端木睿说话的声音,以为是她醒了再叫人,正好就吩咐她处理伤口。
文秀拿着那被苏婉言握得已经热乎了的白瓷瓶,惊奇道:“小姐,怎么突然多了这药?”
苏婉言轻咳一声:“我突然想起的,就翻了出来,这可是好药,不要浪费啊。”
端木睿在窗下听到她们说的话,笑了笑,飞身上了院子里的树,眨眼就不见了。
苏婉言在家养伤,没办法出去,就让灵秀去惊言堂代传她的指示,而太子因为被她救了,对她更是殷勤,经常送来礼物,不是新鲜吃食就是胭脂水粉,还有首饰珠宝,反正能想到的都送了个遍。
苏语娴经常过来,她再不敢说照顾苏婉言的话,每次来坐一坐,说几句话就走了,也算是全了探望苏婉言的意思。
可她每次去,几乎都能听到丫鬟们说太子又送了礼物过来,她心里自然难受极了,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
回去少不了跟霍青青说起来,忍不住开口就怕。
“苏婉言这个小贱蹄子,心机深沉,对自己也狠得下心,竟然想用这种办法得到太子殿下的心。”
霍青青摸摸她的长发,“你可别羡慕她,娘亲告诉你,你可别这样犯傻,如果那一剑结果了你,你身后有的是人顶替你的位置,死后的那些溢美之词也好,赏赐也好,自己又享受不到。”
苏语娴眼睛咕噜噜转,立刻转怒为笑,“听娘亲这样一说,还真是这个道理,她喜欢这样,就让她去做好了,最后下次死在人家手里,那时候咱们就皆大欢喜了。”
霍青青阴险地笑了笑,随即又感感慨,“什么都没有自己活着重要。”
转天苏语娴再去苏婉言那里,得知太子又送来礼物,她虽然还是嫉妒,但心情好多了,还拿起一盒胭脂看了看。
“姐姐要是喜欢拿去玩吧。”苏婉言见她今日来,好像心情豁然开朗了似的,往日她都是强装淡定,其实心里憋屈死了。她怎会让她好过,就想故意气她。
苏语娴连连推辞,“不要不要,这是太子送给妹妹的礼物,妹妹为太子挡剑,他感谢你是理所应当的。”
苏婉言却吩咐灵秀又拿出来两大托盘东西,让她送到苏语娴住处。
“其实我觉得太子这样做不对,姐姐跟他有婚约,应该跟姐姐更亲近才对,却送我这么多东西。我替他挡剑,那是作为臣女应该做的。”
她这话一出,苏语娴就快气死了,什么意思,暗示太子跟她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