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竹头的松软土地上,苏云澈爷孙俩正在锄蚯蚓,准备去钓鱼。
苏老头在挥舞锄头,苏云澈就像是小鸡仔一样,蹲在地上捡他锄出来的蚯蚓。
见他要使锄头,苏老头便把锄头给他了。
这把锄头已经用了十多年了,木柄换过两三次,在握手的地方,也早已被掌心盘得光滑锃亮了。
苏云澈接过锄头,重倒是不重,他高高举起,用力往地上一砸,再把木柄一撬,泥土便翻起来一大块。
再用锄头把这一大块泥土敲碎,仔细瞅了瞅,没有蚯蚓。
一连挥了二十多下锄头,苏云澈也感觉手臂有些酸了。
“爷爷,我咋感觉你用锄头这么轻松?”
“有巧劲的,你这全使得是蛮力,要像你这样使锄头,半块地下来,你手都要起泡,腰要弯一点,别站太直溜了,胯张开一点,不要只用手臂使力,你得学会借力……”
苏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拿着锄头做示范。
锄头一到了爷爷手上,苏云澈便立刻感觉到了区别,像是玄幻小说里的武器已经被滴血认主了似的,锄头在他手里怎么使怎么不听话,但在爷爷手里,简直就像是他的身体里的一部分似的。
苏老头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头发白花花的,身子也瘦,透露出老年人特有的一种骨感,但这样的骨感下面,却好似有着比苏云澈还要大的力气。
他轻松地挥舞着锄头,只用了很少的力气,却翻起来好大一块土,然后再细腻地把土敲开,动作甚至可以精细到用锄头尖儿把蠕动的蚯蚓挑到盒子里。
“盒子里放些土,这样蚯蚓不会跑出来。”“爷爷,你这使锄头的技术,我这辈子都学不会了!”
“现在学这个有啥用,够钓一下午了,咱回去拿东西。”
“好!”
苏云澈接过爷爷手里的‘伴生武器’,一起回家里拿鱼竿、水桶、小板凳。
乡下的天空很蓝,今天也是晴空万里的一天,走在田埂上,稻田里已经种下了歪歪扭扭的新苗,时不时会有几只在田里啄田螺的野鹭抬头看看他们,然后振翅飞起。
“哟老苏,孙子回来啦?”
“是啊,钓鱼去。”
“小伙子长得可俊哩!有对象没?”
路上时常能遇到熟人,苏云澈是一个都不认识,但苏老头就好像没有一个他不认识,谁都能搭上两句话。
苏云澈也嘴甜,总之大伯大娘什么的,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