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要将刘璋辉杀了?”
凄切的哭声,被严承怀的冷呻打断。
严承怀自黑暗处缓缓踱出,他今日披了件鸦青色的袍子,衬得他姿容越发冷峻,那双下三白眼睛盯着面前之人,写满了冷意。
“是你?”嫣儿的瞳孔蓦然间放大,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无,她将目光看向“刘璋辉”。
后者叹息一口,用宽大的袍袖覆面,“刷”一下从脸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来。
林年年站在月色中,静静看着这场闹剧。
“你们!你们不是去了胭脂铺子,为何又出现在这里?”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嫣儿一步步后退,脸上的表情似癫似狂。
“若不这样做,怎会引出你这个真凶?”林年年“呵”了一声,从背后拎出了个碎掉的玉珏,“方才,你是想把这个放到刘璋辉嘴里吧?”
“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仵作已经将他身上上上下下搜寻了个遍,这贸然出现的玉珏,智慧惹他人怀疑,除非……”林年年眸光闪了闪,“你是故意这么做的……”
“如果我没猜错,这东西是刘雨柔的吧?”
“你想把一切都嫁祸给刘雨柔!”
看着闪烁着微光的玉珏,嫣儿突然间大笑:“对,没错,我就是想嫁祸给刘雨柔!”
她脸上留下一行清泪,眸光闪烁着恨意:“你们根本不知道,我今天所做的这一切,都是被人逼到了绝路上!刘璋辉,他罪该万死!”
“我只恨,让他死的太便宜了!”
想到刘璋辉死前的痛苦景象,嫣儿脸上是一闪而过的快意。
那根银针,本就是趁他醉酒的时候插上的,不动还可保命,可偏偏,那畜生又去寻了旁人,那根针也随之在他的脑子上越扎越深,直至毙命。
“既然你们已经查到是我,那我也无话可说!”嫣儿脸上闪过一丝决然,严承怀看出了她的不对劲,身子一闪,在她撞向柱前的那一刻,将人拦了下来。
“你死可以,不足惜,只是苦了替你苦苦隐瞒的人!”收回折扇,严承怀居高临下,眸光微冷。
“你……你什么意思?”本就做好了必死的决心,嫣儿那张绝望到极致的脸上闪过一丝迟疑。
林年年适时走过来,将人轻轻扶起,轻叹道:“你可知道,少夫人为了你,已经去了胭脂铺子,那地方,是刘昌平和李知府在把手。”
“他们已经认定今夜凶手会赶来,倘若少夫人被捉,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