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想起之前在卷宗上看到的一切,冷呻:
“这红姑在没疯之前竟是位奇女子,文韬武略,不输李政门下任何一名门客。”
“而李政似乎也颇为自得,常常带着红姑去帐下听人高谈阔论。”
“王知晖不可能只是单纯见过一面这么简单。”
听着这样的分析,林年年开始在原主储存为数不多的记忆里搜寻蛛丝马迹。
原主是奉城土生土长的女子,想来应当更清楚此事,可是任凭她绞尽脑汁,始终无法从中找出一丝有用的线索来,不由得长叹一声。
原身的消息实在是太过闭塞了,这也跟从前她的经历有关。原身养在林家十几年,性格刻板,每日除了仵作之术以外,什么都不曾留意。
而林爹去世之后,这种性格更甚。
一直到被刘昌平找到,以认祖归宗的名义囚禁在刘府之中,饱受折磨。
这段时间之内更是收不到外面的消息,每日陷入极度的恐慌与绝望之中。
纵观原主的一生,还真是可怜的很。
“你在想什么?”头上突然一痛,林年年抬头,严承怀不知什么时候过来,在她头顶上敲了敲。
“我在想,倘若我是红姑,必然不会想看到现在自己的这个样子。”林年年老老实实的回答,严承怀却难得没有奚落。
“你想的太多了。”严承怀神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手上不稳,扇子几乎要落在地上。
“成为一个傻子,总比死了,被一把火烧了强。”林年年此刻正在替他捡东西。
闻言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却还是恭恭敬敬的将那把扇子递到了他的手上。
她今日没带手套,严承怀宽大的袍袖扫在她手背上扫过,微凉,激起一阵寒意。
果然,她还是听不到他心里的声音。
眸色微深,林年年抿了抿唇,不动声色。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接过东西,严承怀道。
林年年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跟着去了。
严承怀这次带她去的地方,依旧是奉城的地牢,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他们径直走到了最底层。
最里面的地方幽暗无光,廊道的中央有冷风略过,吹到身上,遍体生寒。
林年年环顾四周,只发现四面都是墙壁。墙面上有一层湿漉漉的水珠。
“到了。”不知走了多久,严承怀淡声开口,他们面前是一道牢门,林年年透过那缝隙仔细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