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床,想死我了!”林年年一把掀开床幔,紧接着整个人就石化在原地。
脸色瞬间从耳宫耳根红到了脚尖。
她怎么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林年年欲哭无泪,只见床上赫然摆着几件颜色各异的肚兜。
那是她刚从隔壁找手巧的绣娘,一针一线新缝出来的,时兴的小肚兜。
她就说那个严扒皮怎么突然间转了性。
“我不活了!”林年年把自己放倒在被子里,痛苦的哀嚎着。
原本以为某人去了之后就不再回来。
可是临近午时,严承怀居然回来了。
不仅又换了一身衣服,身后还跟了一对浩浩荡荡的队伍。
彼时林年年正在啃烧饼,大门一响,看见那一队人时,手里的饼子差点掉在地上。
在她目瞪口呆的目光中,严承怀缓缓走了进来,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指挥着那些人把林年年的厢房重新改造了一番。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出两个时辰,林年年那破败不堪的小厢房就焕然一新,行动之迅速,效率之高,简直闪瞎她的狗眼。
所以这位大人是真打算在她家里常住了?
林年年心情复杂,默默的把嘴里的那张饼子给啃完,一边安慰着自己。
反正还有两天的功夫,自己就要跑路了,管他这么多干嘛,只希望老张那里给点儿力,能找一匹真正日行千里的马。
日子过得飞快,眨眼之间就到了约定的日子。
一大早,林年年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出门一看,厢房的门四下大开,严承怀却不在里面,她倒也没在意,径直去开了大门。
开门儿之后,是老张放大的脸,探头探脑的,还带着一丝心虚。
“小林,你家那位没在啊?”
老张一手捂着胸口,一边压低了声音道。
“什么我家那位!老张,我警告你,你可千万不要胡说八道啊!”
林年年一身红色喜服,把头发挽成了男子的模样。
“我是说严大人,他不是搬过来跟你住一块儿了吗?”老张一脸的八卦。
林年年挽头发的手顿了顿,脸上的表情有些惊异:
“老张,你的消息挺灵啊。”
“废话,现在整个衙门上下谁不知道?”老张恨铁不成钢,打量了一圈四周,见果真没有严承怀的影子,不由得压低了声音道,“要不然你你就跟严大人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