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一定是今天早上她睁眼的方式错了。
这么想着,心里顿时打起了退堂鼓,可是又忽然想到此刻自己正顶着人皮面具。顿时放松了几分。壮着胆子道:
“我不懂大人在说什么。”
“难道为民请命也要身份之分?”林年年明知故问,赶紧把头低下去,生怕对方看到自己脸上一闪而过,惊诧的表情。
“为民请命当然可以。”严承怀漫不经心,语气之中丝毫不见起伏。
“可倘若这为民请命的人是个身犯重罪的罪犯,又该当何罪呢?”
锐利的目光看向林年年,仿佛要透过那层皮将她看片,两人都是聪明人,此时此刻都已经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德行。
尤其是严承怀,那双冷眸停留在林年年脸上片刻,嘴角突然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小骗子,那张人皮面具还是从他手里拿过来的,他又怎么会认不出林年年?
而此时林年年已经浑身冒冷汗了,人皮面具之下,那双眼睛疯狂的扫是周围的一切,仿佛在探知哪条小路能走,以便于离开这个让人气愤的地方。
“听林公子说,似乎对着政令有十足的意见?”
剑眉微挑,严承怀看向他,在众人察觉不到的地方,眼底一闪而过戏谑。
一听他这么说,林年年想跑的心思顿时歇住,她直视着严承怀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自然,诚然梁大人是一个好知府,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整个岭南城着想,可是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梁大人肯定漏了些什么。”
“还是那些话,上面颁布政令,下面总有蛀虫钻空子。或许梁大人还不知道,在您颁布政令的那一刻,已经有不少人虎视眈眈,借着这次机会大肆搜刮钱财,满足自己的私欲,像这样的情况屡禁不止,而我那位身子虚弱的朋友也被他们带到了大荒山上,至今生死未卜。”
林年年豁出去了,既然自己也被认出来了,扭扭捏捏的躲着也不是什么好方法,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的话说出来。
“唔,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严承怀突然牵唇一笑,仿佛春日的冰凌一般,骤然间乍暖回春。
林年年有些发愣,这么些日子不见。对方的脸却一直深深刻在自己的脑海里,每每午夜梦回,总是会梦到他以为自己是中了什么毒。
可是这些远不及看到真人的时候来的冲击。
“梁秋生!”可是预料之中的反驳并没有到来,在听完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