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若先生,怎么不哭了?”
就在荀谌坐在地上一脸懵逼的时候,袁绍终于开口了,操着汝南口音淡淡说道。
“额……”荀谌听到袁绍开口,顿时如闻天籁,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到了袁绍面前,拱手施礼。
“有诸多同僚在此,定是主公有要事相议,属下受得这点委屈,自然不值一提!”
“委屈?”袁绍抬头打量了荀谌一番,又扭头看了看正在疯狂憋笑的文臣武将,冷哼了一声道。
“听说你这一路风尘仆仆的,连门口的卫兵都认不出你了。行啊,那你说说都受了什么委屈,让大家伙都听听,还值得你哭成这样!”
“噗!”
听到这里,人群中终于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紧接着笑声就响成了一片。
荀谌平日里那可是自视甚高,眼睛都要长到脑袋顶了。再加上这颍川荀氏的特殊身份,能瞧得起谁啊?
像眼前这种跌份出丑的洋相,那可绝对是看一次少一次。
“哼……”
荀谌轻哼一声,根没有回头看,单凭声音都能猜到是谁笑得最欢。
方才在地上的时候,荀谌确实是有些发蒙,有那种陡然出丑的局促与不安。
但听这些人一笑,反而让荀谌清醒了过来。
就凭你们这几头烂蒜,还想看我荀谌出丑?
“主公啊!”
荀谌双膝一曲,直接就跪在了袁绍面前,眼睛红彤彤的,完全就是一副想要哭,却还有拼命忍住的委屈样子,“属下为主公办事,就算受点委屈又有何妨?”
“属下所哭的,是主公受辱,属下却无能无力!自古君忧臣辱,君如臣死,若非属下要回来为主公报信,只怕就要撞死在了邺县的州牧府上了!”
额……
厅内的笑声顿时止住了,一众文武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轻易出声。
甭管荀谌说得是真是假,反正事情已经涉及到主公受辱了,你要是不合时宜地继续笑,谁知道你笑得是荀谌还是主公啊!
“友若!你想要说什么!”袁绍皱皱眉,神情显得很不痛快,“什么受辱?谁敢让我受辱?”
“主公有所不知!胆大无礼之人,正是那邺城的韩文节啊!”荀谌脸上写了自责,看那样子就差给自己一个巴掌了,“那韩文节,完全没把主公你放在眼里啊!”
“韩文节?”
这个名字明显是戳到了袁绍的痛处,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