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狭路相逢。
“部落的猎人……”
“是部落的人!”
“啊哈,啊哈!”
侵略者们笑了出来,有人拔出刀,差点就跑过去肢解敌人取乐。还好较为理智的魔法师拉住了他,不然阵型立刻就会分裂。
但他们盯着猎物的目光,一声声带着脏话的嚷嚷,还有时不时响起的口哨,却极具恶意。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结果是被人耍着玩,突然见到两只可以碾压的蚂蚁,总会疯狂起来的。
“该死!是这帮侵略者!!”
路奕模仿着部落那些人的腔调,苦涩地喊了出来。
他试着拉起弓想攻击对方,但却招来一片嘲笑,射出的箭也轻飘飘的。
“哈哈哈,真是可爱的一箭。”
“不!”路奕抱着头,哀嚎了一声,“女儿,我们跑……跑!”
“女儿?”
“嘿嘿嘿。”
“他带着女儿。”
路奕抓着狱卒的手,发现她演得还挺像,简直像是吓呆了的小姑娘。拽了好几次,她才连滚带爬的跟着路奕走。
在一片嘲弄声中,他们狼狈地跑了一段路,这才想起自己带着东西。于是咬咬牙,很不舍的丢掉了那些负担,以几乎快要被追到、差一点就被打到,但总是很巧合躲开的方式,他俩溜进了山脉。
逃跑时,狱卒似乎一直在开怀大笑,但深夜的月亮很淡,让路奕无法看清。
但有一点可以确信,他自己倒是在憋笑。
“女儿,快、快跑,别管我!”路奕捏着嗓子嚎了一声。
回应他的,则是狱卒轻轻的一拳。
……
这对父女,不愧是巨羊角部落的猎人,还真逃掉了。
对此,黎明黄金的这帮恶党挺失望。但这也难怪,这里是人家的故土,对于山脉的走向、岔路、小道,都了如指掌。而他们还得时刻维持阵型,提防冬兽那可怕的领域,追丢也是正常的。
但猎人父女落荒而逃的模样,却勾起了他们更多的恶意。
戈贝尔笑了起来:“等碾碎他们的部落,我们再享用他女儿。”
“嘿,您说得对。”
“我就喜欢这种暂时摸不着的……等逮到她,那会很爽的。”
“到时候,谁出力最多,谁就能排第一。”戈贝尔又说,“我不和你们抢。”
这帮人交流了一番,这才想起他们逃跑时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