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吧。”
说话的,是顾知暖婆家的小姑子齐婉玉,今日刚来瞧她这个嫂子。
顾知暖觉得面上臊得慌,小姑子一来,竟然让她看了这场热闹。
她忙拉过齐婉玉的手让她坐下,“你那要是缺人,我给你挑些伶俐的过去,留着这个蠢笨的做什么。”
齐婉玉却是不在乎,柔声安慰了嫂子几句。
顾知暖心里熨帖。
“好妹子,那新媳妇家中,从前也不过是个商户,要不是咱们陛下登了位,也不能便宜他江家捡了从龙之功,若现下还是前朝,哪里轮得上他江家女儿嫁过来?”
齐婉玉轻咳了两声,如今新朝正好,可不能乱说前朝的事。
顾知暖自知失言,忙调转了话头,“我还没有嫁你哥哥时,咱们就处得好,我早就想让咱们亲上加亲,可惜有江家女横着,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弃临渊。”
齐婉玉当即红了脸,“嫂嫂,顾阿兄是全京都最好的儿郎,哪里会有人嫌弃呢。”
顾知暖满意的笑了笑,心底的郁气终是消散了大半,“好,有你一句准话,我就放心了。”
顾临渊回来的时候,就听说自己的夫人在母亲灵堂前跪了大半日。
原本长姐管弟媳,他不该插手,只是刚要回书房,脑中就想起了昨夜妻子那副娇弱模样。
跪了这么久,她的身子可能扛得住?
思及此,他终究还是调转了步子,去了灵堂。
江清晚立在嫡妹身旁,脚步已经是半点不动地站了一下午,下身酸痛得已经让她有些麻木。
但听到顾临渊过来的通传,她身子还是猛地一紧。
她大抵能猜出嫡妹今日毫不顾忌顶撞顾知暖的用意。
新婚的媳妇,进门就跪了婆母,传扬出去谁都知道顾知暖一个外嫁的姑娘,回来越俎代庖行了婆母之责,给弟媳立规矩。
世家大族最看重名声,外加嫡妹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由此来向顾临渊给弟弟讨些好处,定然能成。
顾临渊来时,就看到妻子与妻姐一站一跪,他眉心微蹙,步子倒是不自觉加快了些。
“起来吧,长姐那边我去说,你昨夜劳累,跪久的身子吃不消。”
他颀长的身形立在二人面前,身后夕阳的暖光洒进来,端方儒雅的郎君此时施以援手,是最惹人心动的时候。
只是这施以援手的对象,并不是真正受了劳累的江清晚。
顾临渊却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