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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没被他听到。
骆扶菱并不惧她,笑嘻嘻道:“姐姐放心,我又不傻,这话怎么会当着他面说呢,我只给姐姐说心里话的。”
两人感情甚笃。
此时又看见离开营州的希望,骆扶雪有心教训她两句,又不想坏了兴致。
便轻轻一点她的脑袋,叹了口气,语气里却不无宠溺:“你这般性子。”
“快走吧。”
骆扶菱也很是高兴,拉着她往码头走去。
上船后。
窗外。
此时夕阳西下,半江瑟瑟半江红,大船顺水而下,无数风光景致皆被抛在身后,骆扶雪彻底放松下来,也终于感到疲累。
坐在床上。
轻轻按摩小腿上的穴位。
忽然觉得船舱内有些过于安静,扭头一看,却见骆扶菱不言不语的坐在一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似有心事。
她想起这些日子来的颠沛流离。
妹妹不过十三岁。
小小年纪就要经历抄家、流放之祸,先是父亲撞柱而亡,后又被兄长差点卖掉,如今只剩姐妹俩互相依靠,未免心酸。
“扶菱,你是想爹了吗?”
听她发问。
骆扶菱起身,走到窗边,两只小手有些不安的搅动手帕,突然撅着嘴,皱眉问道:“我是想,我们这次去了云州,姐姐你是不是,是不是就要——”
她似乎是鼓起勇气才开口。
越是往下说,脸上便越是露出难过的表情,最终哽咽起来,眼泪如珠子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怎么了?”
骆扶雪被她吓了一跳。
连忙下床,将她揽在怀里,一边掏出手帕替她擦泪,一边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姐姐不是好好的吗,去了云州又能怎么样?”
她不说还好。
一说这话,骆扶菱“哇”的一下哭出声来,浑身颤抖,搂着她的腰道:“你要委身伊林淮那个病秧子了是吗?”
伊林淮。
云州刺史的庶子,排行第三。
与骆扶雪同岁,比她小几个月,因体弱多病,十岁那年往京都养病,在骆家寄宿四年,两人已有两年未见,但记忆中,伊家三公子虽然心思重些,但总的来说,也算识书达理。
当初骆父在世时。
曾为两人定下婚约,还交换了生辰贴和玉佩,如果不是骆家突然出事,最迟后年